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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将赵心瑜喊了过来。

    “明日可还能传信?”

    赵心瑜连连点头,“太子皇兄尽管吩咐!”

    赵凛稍稍放心,又细细问了她如何行事,怕她年纪小出了差错。

    如今的赵心瑜似乎同之前的赵心瑜不太一样了,说话沉稳了许多,传输之法依托于贵妃在后宫多年的布置,倒也稳妥。

    赵凛最后问起了贵妃。

    “你母妃,能同意?”

    赵心瑜低了头,“母妃是气的,可我已性命相要,母妃不得不从。”

    赵凛看了她一眼,心想贵妃可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两事凑在一起,才没让贵妃人脉为他所用。

    不过他看着赵心瑜叹了口气,难得的同赵心瑜好生说了一句话。

    “你的性命旁人都不能代替,你自己当珍惜珍重,你珍惜珍重了,旁人才会更加珍惜珍重。”

    赵心瑜闻言抬头看了过去。

    赵凛没再多说,挥了手,“今次多谢你了,去吧。”

    “是。”

    赵心瑜走了,赵凛又看向了那张纸条。

    他又将胸前那张特特书了“莫急”的纸条拿出来。

    小心展开放在桌案上。

    他声音轻柔,“阿娴,你放心,我晓得轻重。”

    入夜。

    程玉酌问了这宫殿里沉默做事的宫人。

    “有火吗?”

    宫人不解又戒备地看过去。

    程玉酌笑笑,“若我没记错,今天是仁康太子妃的忌日吗吧?太子妃是我姑母,若有火,我便烧些纸钱给她。”

    程玉酌已经在自己下榻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整箱纸钱。

    宫中不许随意祭奠。

    这里却又一箱,是给谁备下的不言而喻。

    她这边话音一落。

    皇上驾到。

    皇上一眼看见了程玉酌手中拿着的纸钱。

    “你倒记得。”

    程玉酌低下了头去。

    “奴婢并没有火。”

    皇上没有理会她,看了随侍的太监一眼。

    太监立刻将太师椅搬了出来,又置了火盆,竹筐盛了纸钱放在皇上手边。

    火盆烧了起来。

    皇上缓慢放进了一张纸钱。

    “这么多年过去,还有几个人记得她?就算记得,又有多少人记得她是谁,他们不过是记得她的名号。只有朕记着她的人。”

    皇上又放入一张纸钱。

    程玉酌也将手中的纸钱轻轻放了进去。

    皇上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回火盆中,又柔和了几分。

    “你说,朕对你姑母好不好?她在天之灵,可能记着些朕的好?”

    程玉酌心中不免冷笑,面上并无表情。

    “奴婢不知。”

    “哼!”皇上投入多张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