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之后,舒如绰冷声道:“说一说经过吧。”
荣向率先开了口:“今早我因为要和夫人亲热,结果夫人不愿,一脚就把我狠狠踹下床榻,我心中不忿,所以愤然出了府……”
闻言,舒如绰暗笑。没想到谢亦婧竟然有胆量把荣向踹下床榻,真是干的漂亮,她都想鼓鼓掌。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这样的想法却不能表露出来,舒如绰出声打断了荣向的话,纤细玉指轻轻敲击桌面:
“本郡主是要听的是清欢阁着火前后的经过,不是来听你描述亦婧怎么把你踹下床榻的!”
落兴侯荣向神色顿时变的很尴尬,一旁说话漏风的顾思谦不屑地冷哼一声:
“还是本少爷来说吧。今晨本少爷已经和罗衣轻约好,听她抚琴,谁知道本少爷到清欢阁,丽娘把我带过去,落兴侯已经霸占了衣轻,我一时气不过,就和落兴侯动了手。”
听见顾思谦的话,落兴侯顿时激动地跳脚:“你胡说!丽娘明明告诉我今日罗衣轻有空闲!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冲过来打我,我才和你打起来!”
“你才胡说!我绝对和衣轻约好了,丽娘也知道,怎么可能告诉你衣轻有空闲!恐怕是因为你仗势欺人吧!”顾思谦也不服气,直接顶了回去。
见状,舒如绰无意识的捻着衣衫上的绒毛。也就是说,在罗衣轻的约期之事上,丽娘给了顾思谦和荣向两个不同的答案。
到底是因为太忙碌忘记了,还是故意为之?若是故意为之,丽娘的目的又在于什么?
见那边顾思谦和荣向吵的脸红脖子粗,几乎又要动起手,舒如绰淡声打断了顾思谦和落兴侯的话:
“这个问题暂且不提,讲讲清欢阁怎么会起火,又怎么会将罗衣轻烧的那么严重。”
荣向冲顾思谦冷哼一声,别过头说道:
“丽娘带他过来,我们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正巧案几两步外是高架烛台,倒了下来,砸到了劝和的罗衣轻身上,瞬间就燃了起来。”
对于荣向这番描述,顾思谦也冷哼了一声,倒是没有表示出异议。
“那厢房可是只有那一个案几?”舒如绰敲击桌面的手指无声停下了动作,抬头直直盯着荣向。
听见舒如绰的问话,顾思谦嘿嘿一笑,一双带着某些内涵的眼上下扫着舒如绰:“郡主此言差矣,若是厢房只有一个案几,如何众乐乐?”
被顾思谦目光看着浑身不自在,忍住想要抽顾思谦一巴掌的冲动,舒如绰又问道:“落兴侯,你所坐的位置,是你自己选择的,还是丽娘带你过去的?”
“自然是丽娘带过去的。”
“那当时你可有点膳食?尤其是带油的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