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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袍士子拱手一揖,朗声说道:“我有一言,请诸君静听!”

    语毕,先是短暂的一阵静默,很快在座诸人排山倒海地反唇相讥。

    “竖子无名,何敢在此胡言!”

    “不知所谓,只怕是沽名钓誉!”

    ……

    反倒是那位丰神俊朗的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风度翩翩地微笑道:“愿闻其详。”

    那白袍士子颔首致意,坦然地自乾位的小道走上前直至长案围成的环心中,微微一振宽大的袍袖,颇有一股风采。

    “在下以为,若想真正揣明陛下立储的深意,必得先追溯陛下缘何动了立国本之念。”

    白袍士子气度斐然地开口,四座逐渐安静下来。

    “陛下初过而立之年,又一向身体康健,本不需急于一时立定国本事宜。但事情的变故便出在冬至大节沿海送来的八百里军报上。海匪横行,陛下急病,病好后薛夫人诞下了一位公主,然后陛下便起了立太子的念头,诸君以为这一切都是毫无关联的么?”

    在座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岳骏德扬手,侍女迈着轻巧的快步从小道走来,为案上的茶壶续上开水。

    岳攸至轻轻拉了拉自己的袖子,低声说道:“父亲,这人是谁?”

    岳骏德给儿子的茶杯中添上茶水,儿子毕恭毕敬地用双手捧杯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