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不在场,但据说陛下把爵位判给了裴知远,而公子净是主张裴知远继承爵位的。再联系陛下让公子净搬进宣室殿,意向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岳骏德露出老谋深算的笑容:“我说了,那是外人的看法,你不该这么短视。”
“我不懂你的意思。”
岳骏德用牙筷蘸酒在公子澈和公子净旁又各添上一道:“战局依然没有分出胜负。裴知远袭了爵位不假,但也是镜中花,水中月,死后要传给自己的侄子。各打五十大板,对裴家叔侄如此,对两位公子亦然,这是陛下的高明之处。”
岳骏德看出温纳特在压抑着不耐烦的情绪:“我不知道你到底找我来要说什么。”
“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下一轮考核就要来了,”岳骏德放下牙筷,“这就是我找你来的目的,我马上南下赈灾,说不上多久才能回来,长安城的情况我就顾不上了,这几个月绝对不能出问题,你必须保证公子澈胜出。”
温纳特露出一个表情,讽刺岳骏德这个荒谬的提议。
“我们控制不了事,但是能够控制人。我父亲死前最后一次进宫,陛下问了他关于两位公子究竟谁可堪大任的问题。”
“世伯怎么说?”
岳骏德摇摇头:“恐怕只有陛下和家父知道内容了。家父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千万不能参与到储君的瓜葛中去。”
“可你也没把老人家的临终之言听进去啊。”
“我说过,我的立场,我的身份,注定会有所偏颇。我永远忠于陛下,但不意味着我就是局外人。总之,我们要控制能左右陛下意志的人,此人对两位公子的判断,多少会影响陛下的选择,我们只能靠这么一点点可能性来增加自己的赢面。”
“大海捞针一般的概率。陛下不会被任何一个人的任何一句话左右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别人做不到,我做不到,但你能做到。”
温纳特疑惑地皱起眉头。
“攻略他,说服他,让他为你所用。”
门被拉开,一个身着青袍的身影弯腰进来,温纳特向门口的方向看去,来人有些不知所措,讪讪地不知该进还是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