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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总嫌我聒噪吗?”杜栩侧过脸,坏笑着看着詹姆斯答道,“我在想我亲手画过的那些春宫图,脑子里又有了新构思,想把你画进去,要不我和你说说?”

    “无聊。”

    杜栩轻笑出声,他喜欢詹姆斯·温纳特这幅不禁挑逗的样子,更喜欢他隐藏在“道貌岸然”冷漠外表下的火热情感。

    杜栩认真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詹姆仰脖喝了一口酒,桂花酿浓郁的甜美气息立刻从酒坛溢出四散开来,他故意道:“还是维持一点神秘感吧,全部都告诉你,你会觉得我这个人不过尔尔,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得了吧,你知道我不会那么想的,”杜栩拿过酒坛,“等价交换,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也回答你一个,怎么样?”

    短暂的沉默后詹姆斯答应了这一提议。

    “问题的关键不是结果的输赢,甚至不是结果,”詹姆斯缓缓开口,“而是关注结果的人。”

    这话听上去和说起来一样绕,杜栩皱了皱眉:“我不明白……”

    詹姆斯解释道:“意思不是说结果不重要,赢当然是最重要的,但是关键在于怎么赢。”

    杜栩似乎已经有点开窍:“你指的是形式感。”

    詹姆斯默许:“说来惭愧,在这件事中我只起到了微不足道的作用,当然是我告诉公子澈练习的方法,如何穿透箭杆和箭靶射中红心、如何在骑马的时候引弓射鸟等等,这些只是经验和技巧,成功的结果最终都要仰仗于练习,在这一点上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公子澈的恒心和毅力令人敬佩。如果没有他日夜不休的练习,结果可能完全两样,他可能射箭射偏,或者从马上摔下来,天赋、技巧、练习他都具备,所以这个结果是必然的。我打赌你接下来要说‘听上去不过如此,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杜栩立刻否认,“我还有一个问题,主意是谁出的?因为听你解释,今天赛场上那些吸引眼球的表现形式是一早就确定好的,目的仿佛就是——”

    “吸引陛下的目光,”詹姆斯把杜栩没说完的话说完,“你抓到了问题的核心。这也正是令我感到惊异的地方。一个月前,当你我暗中立下赌约之后不久,是公子澈主动找到我,问我穿透箭杆射中红心以及一箭双羽这两件事在短时间内有无速成的可能。我给了他肯定的答复,而且告诉了他方法,并且为他制定了训练计划。我想如果我拒绝了他,他应该马上就会去找你。”

    杜栩哑然失笑:“亏我还以为公子净才是工于心计的那一个,看来在储君之争中,没有人是无脑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