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我摸不清他现在的心思,他这幅无所谓还带点玩味的姿态,反而让我胆战心惊!
其实他来的目的,不就是想来质问,台上讲荤段子的是不是我而已嘛。是我又怎么样,我一不是他老婆,二不是他女儿,三不是他娘,我去不去青楼,开不开荤,他管得着么。
转念又一想,他虽然知道台上讲段子的是我,但是他却不能明说,毕竟季娘是不能暴露的。
对,没错!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甭管他一会说什么,打死不认!
我低头闷声道:“我下午去教坊司了。”
他语气听不出喜怒:“去做什么?”
我乖巧道:“喝了茶,陪了镶玉一会。”
“哦?金镶玉上台说书,你也听了?”
我怎么表现呢?是羞涩,还是惶恐?心思百转没有一个决定,干脆各占一半,我咬着唇,颤着睫毛抬头瞄了他一眼道:“听……听了。”
他挑了挑眉道:“觉的如何?”
我连忙道:“不……不好听,我后半段没怎么听。”
我话音刚落,只听见‘啪’的一声巨响,言则璧拍案而起,一双摄人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冷声道:“还敢撒谎?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实跟我坦白,在台上说书的,到底是谁?”
我被吓的浑身一个机灵,他的神情太恐怖了,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他这是干嘛啊?我们才见过几面而已,顶多算是暧昧罢了,他摆出一副捉奸在床的样子给谁看?
我现在怎么办?翻脸?不合适,言则璧此人吃软不吃硬,如果我这个时段跟他翻脸,他没准一怒之下掐死我。
讲道理?更不行!不是讲不过,要论胡搅蛮缠我谁都不怕。主要这是在古代,这些古人思想实在太过封建,道德制高点的压制,使得我这事办的,就连胡搅蛮缠都不好找立场。
围剿、诏安,都行不通,那就只剩下……
我委屈的望着他,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一边抽泣,一边唔喃道:“言则璧,你干嘛那么凶啊,你吓到我了。”
言则璧闻言,表情不但没有任何收敛,反而更冰冷,伸手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提到他面前,一字一句道:“少跟我来这套,你到底说不说?”
我满脸的不知所措,脑子被他凶的一片空白。
这个言则璧发起火来,整个人铜墙铁壁啊,刀剑冰火都不买账,这可怎么弄。
就看他这气势,我除了认栽承认,根本就没有糊弄过去的可能行。
我心里叹了口气,委屈的哭道:“是我,说书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