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逾转身望着我,那双儒雅的眼眸,带着盈盈的笑意,他轻声道:“柔儿,好好养伤,我走了。”
我怔怔的望着无逾,不知道此刻还能说点什么。
无逾深望了我一眼后,眼里划过一丝脆弱,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这时一无所知的我,不懂当日的无逾究竟为我受了多大的委屈。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问无逾:当初你为何会走,你为何不将一切都告诉我。
无逾只是微笑的望着我,云淡风轻道:爱一个人,难道不是让她幸福快乐吗?爱从不是禁锢,更不是责任,爱应该是自由的,自由又幸福的。
第一百零九章 恐慌的夜
醒来的第三日我就回了将军府,这个鸿飞燕当真是凉薄的要命,看我断了定国侯府的豪门之路,下半生注定要便宜言则璧那个不受宠的皇子,立马就对我不管不问,看不到人了。
人家既然不待见我,我何必赖在人家府上?我更乐得逍遥自在的回家养伤。
我回到将军府的第一天晚上,不要脸的言则璧就跟来了。
月黑风高夜,言则璧堂而皇之的从大门而入。
据采儿跟飞舞说:他一把推开了恒春,让他滚远些,还扬言等他把我接回六皇子府,迟早要恒春好看。
我在榻上蜷着身子,看着言则璧在一堆书稿中间批改文卷。
我挤兑他:“你到底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礼数规矩?我还未出阁,你是一个成年男子,怎么能这样堂而皇之的住到我家里来?”
言则璧头都没抬一下:“别烦我啊,我忙着呢。”
我抿着唇憋住笑:“忙什么?”
言则璧抬头撇了我一眼:“只能拉下言则熙,看来想带上郭佳氏是没可能了。”
说到这里,我眉梢一挑,想起一件事问他:“你这次是怎么获得永和皇帝青睐,拿到这次钦差之行的名额?”
言则璧抬眼看我,不答反问:“我是个皇子,做钦差本就理所应当,为何要获得皇帝青睐才行?”
这个言则璧,对人持有戒心的毛病,永远都改不了,即便是面对我,他的谈话方式永远是先试探别人的底线,从不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