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则璧闻言转头看向我,晾儿惊讶道:“我的生辰宴,娘不打算出席吗?”
我摇头:“娘不去了,娘不爱凑热闹。”
言则璧同晾儿对望了一眼,言则璧道:“都听你娘的。”
“嗯。”
就这样,当日晾儿的生辰宴,我并没有跟着晾儿与言则璧一同去,而是自己躲在房中,等着生辰宴结束后,晾儿将烈远带进来见我。
那日我等了很久,差不多快天黑时,烈远才随着晾儿匆匆进了念喜宫的大厅。
我瞧见烈远,霎时鼻子一酸,大老远的扑倒他怀里,开始雷霆般,天崩地裂的痛哭……
晾儿让我哭懵了,烈远也让我哭懵了。
烈远道:“你这丫头四年来都不肯见我,我每年只能在祭祀大典,还有皇上寿宴时,才能远远的看你一眼,四年了,我们好不容易见一面,你哭个什么呀?”
我伏在烈远怀里泣不成声,心里委屈极了,可我并不想说这些事,我只想找个地方哭一哭。
哭出来我心里就能舒服一点。
哭了半晌,我心里舒服了,从烈远怀里抬起头,轻声唤了句:“爹。”
烈远拉着我左看右看,笑的见牙不见眼:“哎呦,怎么胖成这样啊?这宫里伙食是真不错啊,给你这丫头脸都吃圆了。”
我赌气的扭过身子:“我明日就减肥,最多一个月,我一定能瘦回去。”
“还减肥?你这丫头哪里听来的这新鲜词,人家都说胖一点显福气,我看这样挺好,不用减了。”
晾儿在一旁附和道:“我看也挺好。”
“嗯,朕看也挺好。”
话音落,言则璧一掀龙袍,一步迈了进来,烈远起身给言则璧行拜礼,言则璧一把扶住烈远笑道:“烈侯不必客气,朕不是同你讲过,日后你同朕,这尊拜礼都免了,免得这丫头看烈侯给朕行礼,心里不悦,回头再恼朕。”
烈远恭敬道:“皇上厚爱,但,烈远不能不识礼数。”
我眼皮一跳,烈侯?烈远封侯了?
我疑惑的看了眼晾儿,晾儿在旁边对我一顿挤眉弄眼,那意思:娘,等他们走了,我再跟你细说。
我转过头,望向言则璧,只见他含笑望着我,低声道:“柔儿,今日晾儿生辰的贺岁糕,我给你留了一块,你是他娘,要吃一块的。”
“好。”
我看见烈远眼波一闪,诧异的看了眼言则璧,我知道烈远在想什么,他定在想,大婚四年,言则璧依旧如此宠我,与我面前竟然自称我,而不是朕。
言则璧一来,气氛立刻变的严肃起来,我同烈远对桌而坐,安静的吃着晾儿生辰的贺岁糕,吃完后,我对烈远道:“爹,你回府吧,见你无恙,我就放心了,唤你来,就是想见见你。”
烈远握上我的手,低声道:“若何时想见我,就命人传我进宫,此次皇上下旨,爹日后驻守京中,不必去边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