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美滋滋道:“我一定给你选个最好的成人簪。”
说罢,我就在榻上,对着一堆簪子,品头论足起来。
锦华靠在我身侧,双眼含笑的望着我,轻声道:“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可又觉得问出口,有些唐突。”
我诧异的望了锦华一眼:“说什么呢?你同我之间,有什么唐突的,你想问便问啊。”
锦华凑近我,小声道:“坊间传闻,当初定国侯跟言则璧同时追你,是你自己选的言则璧?”
我一愣:“你听谁说的。”
“我听谁说的你别管,你就告诉我,是不是这么回事?”
我手里拿起一个碧玉簪,叹道:“是。”
锦华挑了挑眉,不解道:“当初言则璧,也就是个六皇子,连个亲王都不算,可定国侯,可是堂堂的定国侯府世子啊,你……为什么会选言则璧啊。”
我低下头,望着一堆簪子,忽然心口有些堵得慌。
锦华又道:“身份,先不谈,我们再论人品,那定国侯同言则璧……放在一起让你选……你……为什么啊?”
我抬起头望着锦华,心口一万只羚羊在跳跃,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啊?
我要知道为什么,我当初能选言则璧吗?
锦华盯着我的脸,似是觉得自己问多了,神色有些尴尬道:“我不是故意揭你伤疤,我是实在想不通,我想了很久了,那定国侯我也见过,虽然接触不多,但是言谈举止,还有格局处事上,我都能看出来,定国侯实在是比言则璧……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啊?”
我揪着衣角难受道:“咳,因为……因为晾儿呗。”
锦华一脸懵:“关晾儿什么事,那时候,你同言则璧不是还没成亲吗?”
我难受道:“是没成亲啊,可是那时候,我……已经有晾儿了。”
锦华:“…………好吧。”
当天晚上,言则璧黑着一张脸踏进卧室,也不看我,也不说话,不知道闹什么毛病。
我以为是朝中又有什么事让他不悦了,便和颜悦色的为他宽衣,询问他为何不高兴了。
谁知,我好心问他,他却莫名其妙的同我发火:“我为何不高兴,你还在意吗?”
我被他吼的一怔,不悦道:“言则璧,我见你心情不好,好心关心你,问你一句,你还跟我发火,七年之痒了是吧?”
言则璧转过身,双目喷火,瞪着我质问道:“今日,你同锦华聊天,说了什么?”
我眨眨眼:“我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