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他:你媳妇知道顺风速递的东主是位年青漂亮的小姑娘吗?他当时脸就白了。”顾晞一边说一边笑。
“他媳妇醋劲儿这么大?”李桑柔惊讶道。
“嗯,正宗河东狮。
潘七这个人,也就是憨了点儿,可他真不是个好女色的。
他媳妇不放心他,照他的话说,都是托了他小舅子的福。
他跟他小舅子田十一郎,从他跟他媳妇议亲前,就十分要好。
他小舅子从十四五岁起,就是青楼红馆的常客,见一个爱一个。
据潘七说,爱的时候是真爱,一眼看中就能爱上,要死要活,可短了不过三两个月,长了也不过半年一年,旧爱消退,就又有了新欢。
潘七比他小舅子大两岁,当初他小舅子去青楼伎馆,被家里问起,常常推他出去顶缸,说是陪他去的,他小舅子有了心头好,也常常说成是潘七的美人儿。
潘七这个人挺仗义,他小舅子把他推出去,他就上前一步顶上。
等到他跟他媳妇议了亲,再成了亲,他好色这事儿,就无论如何说不清楚了。
他小舅子那个媳妇儿,跟他一样,也是家里挑着泼辣厉害这一条给他娶回去的。
现在,他们郎舅两个,都是家有河东狮,一对儿难兄难弟,那情份,比从前还要好。”
李桑柔听的哈哈大笑。
顾晞也跟着笑个不停,“他小舅子也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领了份恩荫,现在太仆寺主理兽医这一块,你要用兽医,就去找他。”
李桑柔一边笑一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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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李桑柔回到铺子里,何水财何老大已经到了,在铺子后面,就着一包卤肉,吃着烧饼喝着茶,等她回去。
李桑柔等他吃完,坐到他旁边,直截了当道:“你悄悄去一趟江都城,找米瞎子,跟他说我在这边做生意要用人手,问他愿不愿意过来。
还有,跟他说,不要惊动田鸡他们,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
“好。”何老大答应一句,伸头往铺子里看了眼,犹豫道:“老大,您这铺子里,有女人能干的活吗?”
“怎么啦?”李桑柔问道。
“去年死在北洞县那条船上的,有个叫张四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