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要是不赚钱,别家就能赚钱了?他们一样不赚钱!要亏大家一起亏么。
我本钱小,大常黑马他们不用给工钱,实在不行,我就把骑手全辞了,让大常他们跑马送信,他们怎么办?也能这样吗?哼,非熬死他们不可!”李桑柔错牙道。
潘定邦瞪着李桑柔,片刻,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拍着桌子,“对对对!熬死他们!哈哈哈哈,这法子好!熬死他们!”
李桑柔不再提折子的事,和潘定邦东扯西拉,看着天色不早了,起身告辞。
潘定邦将她送到门口,一拍头,“对了,有件事,不知道能不能……”潘定邦看着李桑柔,搓着手指。
“借钱?”李桑柔看着潘定邦不停搓着的手指。
“借什么钱哪!我虽然月钱不多,也用不着借钱。
是十一郎的事儿,不知道能不能……”潘定邦又搓起了手指,他想不好怎么说。
“十一郎要借钱?”李桑柔表示她明白了。
“不是!”潘定邦失笑出声,“不是钱!看这生意做的,满心眼里全是钱了。
这事儿,我先跟说说,就是上个月中,我跟十一郎去逛东十字大街那边的鬼市子,碰到了位小姐,叫竹韵,十一郎一眼就看中了。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一眼瞥上,就能看中!
他既然看上了,我就陪着他,一路跟到了竹韵家里,她家离鬼市子不远,就在小甜水巷里,头一趟,喝了半天茶,说得挺好,眼看就能得手,可天太晚了,我跟十一郎,都是要当差的,不能太晚。”
李桑柔撇着嘴,不能太晚,不是因为当差,是因为家有河东狮吧。
“隔了两天,我陪着十一郎又去了,竹韵是不错,柔婉可人,说什么她信什么,十一郎是真喜欢,可到现在,小半个月了吧,就是不能得手。
不过这也不能怪竹韵,竹韵那个妈妈,实在可恶。
竹韵偷偷跟十一郎哭过好些回了,说妈妈天天折磨她,求着十一郎把她赎出来,把身契赏给她,她拿着身契,再找一家花楼依附,以后这日子,就好过了。
这挺好是不是?
可她那个妈妈实在可恶,一口咬死,五千两,少一个大钱都不行。”
“五千两不多啊,给她就是了。”李桑柔极其不负责任的挥手道。
“不少!五千两!十一郎没有这些银子,我也没有!”潘定邦不满的斜着李桑柔。
“那还是借钱?”李桑柔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