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十两银子,说是从二月一就开始算!”
“那咱家这铺子,大当家的怎么说?”枣花凝神听着,问道。
“说是铺子怎么安排,让我作主。
我想着,这铺子咱得留着,手里做着,心里才有数,有什么新鲜主意,也好先在咱们铺子里试试看。”聂婆子从接了信就开始盘算,这会儿已经胸有成竹。
“咱这铺子,我想着,让枣花过去看着。”聂婆子看着聂大。“枣花念的书多,那学问,至少半个秀才,你识的字还没她念的书多,枣花也比你眼光好见识好。
要是枣花去看铺子,咱这家,还有招财,就得交到你手上,你得在家做饭刷锅看孩子。”
“成!”聂大答应的极其爽快。
“就怕外头人说三道四。”枣花看着聂婆子,有几分担忧。
“管人家说啥呢!只要你不嫌弃我没出息就行。”聂大笑道。
“就是这话儿,人嘴两张皮,啥话都能说,咱忙着挣钱还忙不过来呢,哪有空听闲话儿!”聂婆子摆着下手,以示不必理会。
“那成。”枣花爽快答应。
“你看铺子,把大妮儿带上,大妮儿那笔簪花小楷,写得多好呢。”聂婆子接着道:“咱们把代写信的招牌挂出去,只要在咱们这儿寄,收五个大钱的纸钱就行,不在咱们这儿寄,一封信多收十个大钱,给大妮儿当零花。”
“成!”枣花笑起来。
……………………
二月头一天,聂婆子到城外递铺拿邮袋,就看到了金毛和陆贺朋陆先生。
傍晚,邹旺也赶到了,第二天一大清早,四个人启程,赶往项城。
中午前后到项城,下午,陆贺朋就将状子递进了项城县衙,状告顺风在项城的派送铺前掌柜赵大有侵吞帐款。
案情简单明白,赵大有辞了顺风派送铺掌柜的活,投到四海通达前,手里还收着顺风家七八天的小报钱,以及寄信款项,不多,一共才二两银子。
可赵大有之前签字画押按手印,签过一份契约。
契约里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是辞工不做,须得在十天内,到递铺清交代收的钱款,十天内没去清交的,之后,每隔十天,这欠的钱,就翻一倍,从腊月辞工到现在,算整数,也有五十天了,去掉十天清交期限,这二两银子,也翻了四翻,成了三十二两银子。
项城县令对着陆贺朋这位明显极精刑名、见识不凡、来历不凡的告状人,这案子又极其清楚明白,当时就判下来了:赵大有须按契约赔银子给顺风。
赵大有却极其光棍,梗着脖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三十二两银子赵家拿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