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公主的兴致全在红伎们身上,听了曲儿,看了歌舞,又看着一个红伎现画了一幅寿星图,心满意足的出来,上车回去。
李桑柔坐到宁和公主车前,宁和公主将车帘掀起一半,手托着腮,又是满足又是兴奋的叹着气,“我觉得,她们的日子真好,真快活。”
“天天不是唱就是跳,到处宴饮会文,饮酒作乐?”李桑柔笑看着宁和公主。
“不是吗?”宁和公主被李桑柔笑的心里没底了,反问了句。
“是,她们和酒一样,但凡有酒和她们的地方,多半都是宴饮作乐。
可她们也跟酒一样,那酒,不管是谁买了都能喝,她们也是,不管是谁,拿银子把她们叫过来,也是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李桑柔叹了口气。
宁和公主眨着眼,没怎么听懂。
“比如,嗯,翰林院的老翰林,哪个最老最丑最让人恶心?”李桑柔先问了句。
宁和公主犹豫片刻,凑到李桑柔耳边,“褚翰林,象只癞蛤蟆,这话就咱俩说,不然大哥要教训的。”
“嗯嗯,他还很风流呢。比如像他那样的,看中哪个女伎了,搂搂抱抱,脸贴上去,嘴亲上去……”
“呃!”宁和公主响亮的干呕了一声。
“唉,那些女伎,不但不能像你这样干呕,还得摆出一幅很
第98章 但做而已
顾瑾知道宁和公主看了一晚上女伎歌舞,是隔天散朝后,潘相找他告罪。
潘相之所以知道,是潘定邦回家之后,昂昂然找媳妇田七奶奶报领请女伎的银子。
这女伎可是请给公主看的!不能用他的私房银子。
自然,潘定邦不但银子没拿回来,还被他爹他哥轮番痛骂之后,关进了祠堂,他那点儿私房银子,也被田七奶奶兜底儿抄了。
顾瑾气的喉咙都粗了。
到现在,宁和跟着李桑柔,一共出去了三趟,头一回,听她骂人暴粗口,第二回 ,喝醉了,这第三回,叫上女伎了!
“大哥别急,潘七的话,哪能全信,要不,先把阿玥叫过来,先问问阿玥,她知不知道什么女伎是什么东西,只怕她根本就不知道。”顾晞急急的劝,“说不定,阿玥还以为就是普通女侍,宫里也有专人侍候宴乐歌舞,阿玥肯定不知道。”
顾瑾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那股子要暴怒的冲动,示意清风,“去请公主,别多说。”
清风应了,急慌慌去请宁和公主。
宁和公主到时,顾瑾已经压下那股子暴躁,至少在宁和公主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了。
“你昨天跟李姑娘出去了?”顾晞抢先问道,“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