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枢密家老夫人,学问好,爱管事儿,她又空闲。”
“你真想接下来?”钟二奶奶哭笑不得。
“翰林院那帮人,迂腐不堪。”钱三奶奶似乎有些答非所问。
李桑柔喝着茶,笑眯眯看着两人。
“上回,那篇闻君有两意,明明是个飒爽烈性的女子,挥刀割去不义男人,偏偏让他们解成了欲擒故纵的怨妇,还要指指点点,什么不够柔婉,不够贤惠。
二嫂看那篇文章的时候,不也气坏了,还往那文章上呸了一口。”钱三奶奶看着钟二奶奶道。
听到呸了一口,李桑柔噗笑出声。
钟二奶奶唉了一声。
“我看过一首诗,什么一树梨花压海棠。
挺好奇,特意去看了一趟,海棠是真海棠,压海棠的那个,白发鸡皮,四肢颤抖,根本看不下眼。
我真是纳闷的不行,他哪儿来的脸,敢自称梨花?”李桑柔放下杯子,扬眉看着两人问道。
钟二奶奶唉了一声,钱三奶奶惊讶的眉梢高挑,“你去看的压……不是吧?那个……”
“就是那个,颤颤巍巍,上床都得人扶着。”李桑柔淡定道。
钱三奶奶呆了一瞬,片刻,哈哈笑的直不起腰。
钟二奶奶指着李桑柔,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大当家!您,也就您了!”
李桑柔冲她举了举杯子。
“咱们接下来吧,那篇闻君有两意,你不是一直想写篇文章驳一驳?
这信虽多,可很多,都是一件事儿,上回那二十来份,有五六份都能合在一起,因为少,我就一一回了。
再说,这建乐城,有的是能帮手的,要不,咱们去一趟庞府,找找老夫人,请她出山。”钱三奶奶性子爽利,看着钟二奶奶,直截了当道。
“那就瞒不住了。”钟二奶奶皱眉道。
“瞒不住就瞒不住。”钱三奶奶昂起头。
“瞒还是瞒得住的,男人哪会相信女人也能懂学问文章。
就连怎么生孩子,他们也觉得,没他们指点可不行,他们不指点,女人肯定不会生。
不过,也确实,得点一下。”李桑柔笑道。
钟二奶奶笑出了声,钱三奶奶嘿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