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安丰县,米价是比其它各县贵了那么一点点,可这县跟县不一样,一个地儿有一个地儿的人情,这没法都一样,邹大掌柜您说是不是?”
“您说的极是,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确实如此。”邹旺连连点头。
“既然邹大掌柜也觉得极是,那请大掌柜给我们个说法吧。”祝会长看着邹旺,不客气道。
“县尊的意思呢?”邹旺看向吴县令。
“这事儿你们两家商量,这不是大事儿,我把你们两家请到一起,就是让你们两家好好商量商量,你们两家商量就行,不用管我。”吴县令哈哈笑着,点点祝会长,再拍拍邹旺。
“那祝会长的意思呢?”邹旺看向祝会长,客气道。
“你们顺风,这事儿做的不地道!”祝会长手指点着桌子。
“是是是,那祝会长您看,这事儿,咱们该怎么办?”邹旺脾气极好,陪着一脸笑,连连点头。
“这粮价不能有!得撤了!”祝会长下首的中年人,不客气道。
邹旺没理中年人,只看着祝会长。
“老曹这话说得对,就是这样,这东西就不该有!”祝会长接话道。
“县尊?”邹旺看向吴县令。
“你们议!你们商量就行,这是你们两家的事儿,你们商量好了就行。”吴县令打着呵呵,一幅老好人模样。
“那成!这事儿,我去跟我们大当家说。”邹旺爽快之极,满口答应,“不过,祝会长也知道,我就是个掌柜。
这事儿,搁我这儿,可不能算小事儿,我跟我们大当家,空口说白话,我们大当家那脾气,这事儿指定说不通。
我看这样,祝会长写几行字给我,随便怎么写,只要把咱们安丰县粮行,不赞成这粮价,让撤了这意思,写明白了就行了。
我拿着,跟我们大当家的也好说话,至少不是我随口瞎扯的,您说是不是?”邹旺陪着一脸笑。
祝会长皱眉看向祝粮书,祝粮书看着王师爷,王师爷一脸干笑,瞄着吴县令。
吴县令眼睛都要瞪大了,他压根没想到邹旺就这么干脆直接爽快无比的答应了!
“你们顺风这粮价,祸害的可不只我们安丰县粮行。
我们不过是底子薄,熬不下去,先说了而已,这还用得着写?”祝会儿瞄着吴县令的脸色,没敢答应写这几行字。
“县尊看呢?”邹旺陪着一脸笑,看着吴县令。
“我们县尊刚才说了,这是你们跟粮行的事儿,你们两家商量好了,也就行了。”祝粮书接了句。
邹旺没理祝粮书,只笑看着吴县令。
“这粮价,又不是咱们安丰县一地,整个淮南东西路,京西两路,河东路,永兴路,京东两路,包括建乐城,都在里头。
这么大的事儿,能因为咱们安丰小县,说撤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