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艳娘,必定就是那位卫爷的媳妇儿了,她就请他看过这一个病人。
“是。昨天晚上回去,在下又叫了几位太医,一起商量了一个多时辰。
卫爷家这位奶奶,身子过于虚弱,得先调养,要调养,就得先扶胃气,要扶胃气,先要驱虫。
驱净了虫,再用汤药强健脾胃,药调食养,脾胃健壮了,之后的饮食医药,才好起效,再之后,补血益气,先治内,后治外。
这头一步,驱虫一事,刘太医最搞长,就由刘太医主理,调理脾胃上头,刘太医也极拿手,也由他主理。
刘太医昨天没过去,今天一早,刘太医已经过去了。
在下想着,得先过来一趟,当面跟大当家的禀一声。等刘太医诊过脉,斟酌停当,出了方子,在下再过来和大当家细说。”
“时先生客气了。艳娘既然托付给时先生和诸位先生,就请时先生和诸位先生做主。
医药上头,我一窍不通,时先生说了,我也听不懂,就由时先生和诸位先生作主。”李桑柔欠身,郑重致谢。
“不敢当不敢当,份内的事儿。”时医正急忙还礼,站起来告辞。
李桑柔站起来,将时医正送出铺子,看着他上了马,才转身回去。
……………………
十天后,李桑柔安排停当,一大清早,大常和黑马,以及孟彦清,带着三十名老云梦卫,启程赶往平靖关,越过平靖关,赶往鄂州城外的世子大军。
大常这一路,沿途查看路线,要把顺风速递的线路铺过去。
李桑柔则带着小陆子四个,先往无为,再奔安庆。
几天后,午后,一行五人到了安庆城外的顺风递铺,将马匹交到递铺,吃好饭歇好,一切准备停当,步行往前。
天色黑透,五个人趟过高大茂盛的芦苇丛,靠到了江边。
李桑柔抱着块木板,她能凫水,可她那点儿水性,不足以游过江宽水急的大江,在过江这件事中间,她是个累赘。
窜条牵着根绳,游在前面一射之地,小陆子和蚂蚱、大头三个,推着李桑柔抱着的那块木板,木板前面系着的绳子,牵在窜条手里,三个人跟着那根绳子,推着木板,顺着急流,游的不紧不慢,往江南过去。
子时前后,窜条爬上了岸,蹲在浅水中,一把把拉着一头系在木板上的绳子,将李桑柔和小陆子几个人,拽到岸边。
小陆子和大头爬上岸,一路往前爬,凝神听着动静。
这一片浅滩荒无人烟。
李桑柔也上了岸,蚂蚱解下绳子,将木板推入江中,看着木板顺水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