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上千年,无数雄才大略的神君明主,名臣高人,都不知道怎么办,我怎么能知道?
就是你们这前山后山,你们能不能想出个法子,定出一套规则,让你们这前山后山,在废掉血亲之禁,和那十几条规矩之后,别说千秋万年了,能十年五十年之内吧,还能像现在这样吗?”李桑柔从乌先生看向诸人。
“总要做点儿什么?总要试一试。”中间的老妇人叹了口气。
“一城一地之战,有几样神兵利器,是很有用,可放到天下之争,看的是方略大政,国力厚薄,大约还要看几分天时。
再厉害的神兵利器,也不过加快一二,或是延续一二,并不能决定成败。
就像现在,我在你们这里,就算我是最好的杀手,有利器在手,也不过多杀几个人,最后,你们还是能用石头砸死我,困死我,或是乱箭齐发,群弩齐发,杀了我。”李桑柔笑道。
“南梁北齐,国力差不多。”乌先生缓声道。
“嗯,有你们那些神兵利器,南梁扭转局势,占了上风,然后呢?南梁就能收手了?
大年三十偷袭合肥城的,是南梁吧?
还是说,等南梁势大了,你再转过头帮北齐?
然后等北齐势强,你再掉头帮南梁?”李桑柔看着乌先生问道。
乌先生呆了一瞬,苦笑道:“大当家真是口舌如刀。”
“大当家觉得,还是一统天下好?”中间的老妇人看着李桑柔。
“我从来没想过这天下是该一统,还是该分治,也没想过怎么治理天下这样的大事,这些都太难了。
治国平天下的想法,任何一个,哪怕再小,要实行下去,都是千难万难。
千难万难之后,是福是祸,茫然无知,史书那些变法,十有八九都是祸害,是不是?
我这一生,就算长命百岁,也不过还有七八十年,去掉老到不能动的那些年,能做事的时候,不过四五十年,五六十年,甚至只有二三十年。
我希望在这几十年里,能真正做些真正有用的事,看得到,摸得着。
比如让远游他乡的人,能和家中常通音信,让外出赚钱的人,能及时把钱送回家里,供养家人。
比如多用女子,教女子识字,让她们有一份自立之力,有一分希冀。”李桑柔的话顿住,看向坐在最边上的乔先生,“你们格致部,能不能试试,想个办法,让女人在男欢女爱中不想怀上,就不用怀上?
女人不停的生孩子,实在太苦了。”
“很不容易。”乔先生拧着眉,“昨天我想了半夜了,男人还容易一点点,女人用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