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差点吓疯了。
“唉,可怜!
“好在吧,十一说,收马算功劳。唉,可怜!”潘定邦一声长叹,又啧了一声。
“十一功劳攒够没有?还差多少?”李桑柔一边笑一边问。
“早呢!十一说,他觉得回建乐城这事儿遥遥无期,还不如想想什么时候进杭城。”潘定邦再啧了一声。
“嗯,十一爷就是聪明!”黑马竖大拇指夸奖。
“你这军械,也得送到进杭城。”李桑柔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潘定邦,笑道。
“唉!我也这么想,不过,想想十一,我这差使也就不苦了!”潘定邦一脸愉快。
大常斜瞥了眼潘定邦,黑马哈哈笑着,拍着潘定邦的肩膀,“就是就是!”
当天晚上,潘定邦跟黑马挤一间层,听喜和小陆子他们挤一间。
天刚蒙蒙亮,潘定邦起来,眉开眼笑,这一夜,他一枕黑甜,半丝噩梦也没做!
这桑定旗,可真管用!
匆匆吃了早饭,李桑柔和黑马将潘定邦送到码头,看着他上了船,船队撑离码头,顺水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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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周围,以及江南附近的水稻累累垂垂,进入收割期。
以湖州、秀州为线对峙的南梁和北齐大军,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收割水稻上。
武将军派出一队一队的精锐,天黑出动,往周边收割水稻。
以湖州、秀州为线的杭城四周,聚集了几十万大军,杭城又是人口极众的大城,人品极多,却没有足够的稻田,江南原本的鱼米之乡,现在多半都在北齐手里。
现在,抢收水稻是第一要务。
顾晞由一边忙着调度人手,赶紧收割水稻,一边忙着四处围堵南梁收割水稻的队伍。
这一季水稻之后,冬天就到了,接着开春,直到明年四五月里,才有新稻下来。
南梁那边,能据守多久,某种程度上,取决于他们这一个秋季能抢到多少粮食,北齐同样,如果能让南梁在湖州、秀州之外,颗粒无收,那最多围到明年开春,杭城就不攻自破了。
两家都忙着抢水稻,战事暂时停歇。
饶州城外,楚兴部却加紧了攻势。
李桑柔一张张仔细看了从江南急递过来的军报,再一张张扔进红泥炉里烧了,往后靠在椅子里,发了一会儿呆,招手叫小陆子,吩咐他写几个字,往安庆府叶家递个话,让叶家老爷叶安平空闲的时候,来一趟扬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