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孟彦清一拍额头,“骆帅司让我问问,中午的宴席,咱们去不去?”
“不去。”李桑柔一句不去干脆直接,随即顿住步,看向孟彦清,“要不,你去?”
“我不去!”孟彦清立刻摇头,“我年青的时候,这样的宴席也多,都是应酬,瞧着这个的脸,看着那个的脸,一眼没看到,就得罪人了,不去!”
“下午说是黄祭酒讲学,说是讲什么解什么经什么的不一样。”大常闷声道。
“学而篇理解之南北差异。”孟彦清把大常的什么什么和什么补全了,“要连讲一个月的学,说是尉四太太她们,都要上去讲一场,全是这种,哪一样学问南北之差异。
“这是骆帅司提议的,这老家伙,猴精猴精的。
“这讲学的事儿,他提前两三个月,就花了钱印到晚报上了。
“这一个南北之不同解说,但凡江南的学子士人,能不听听么!
“这事儿让他搞的,他这豫章城,眼看要成了江南学问之地了!”
孟彦清啧啧有声。
“能不能成江南学问之地不敢说,不过,钱是赚足了。
“你看看这一年,这豫章城从邸店到卖洗脸水的,家家户户都挣了不少钱。”李桑柔下了城墙,沿着还充满着兴奋气息的街道,悠悠闲闲往前走。
“听说长沙城来了好几个人,奉了他们潭州高帅司的吩咐,说是请黄祭酒和尉四太太她们,到长沙城讲几天学。
“昨天我去骆帅司那里,在二门里听到的,黄祭酒说他们到豫章,是奉了旨意来的,这边的事儿办完了,就得赶紧赶回去交旨,可不敢到处乱走。”孟彦清一边说一边笑。
“嗯,钱三奶奶还写了信给尉四太太,请她们绕道鄂州回去。”李桑柔笑道。
“这可真够绕的!”董超一声惊叹。
“哪儿也去不了,都是奉了旨意来的,在这儿讲学也是奉了旨意的,讲完了就得回去。”李桑柔笑道。
“真是一场大热闹。”孟彦清感慨了句。
“尉四太太她们讲学,是哪一天?”李桑柔走出一段,问了句。
“这我没留意,一会儿去问问。”孟彦清一个怔神,随即答道。
“这事儿不急,先找吃饭的地方,咱们吃什么?”李桑柔打量着街道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