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法会,是大当家发愿之独姓法会,到时候,内坛礼拜,要辛苦大当家。”可心和尚接着道。
“独姓?还有众姓?”李桑柔蹙眉问道。
“是,水陆大会耗费巨大,寺里往昔水陆大会,几乎都是众姓,独姓极少。”可心和尚老老实实答话。
“那就算众姓吧,内坛礼拜,你们另行安排,我在外面听听经就行了。”李桑柔断然拒绝了内坛礼拜的邀请。
“是。大当家发善心却毫不为己,一切为众生,功德不可限量。”可宜和尚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欠身致意。
“不敢当。”李桑柔一脸干笑,“你去找大常支银子吧,大常就在前面,刚刚过来,快去吧。”
看着可宜和尚和可心和尚并肩往前面去寻大常,李桑柔轻轻抽了口凉气。
今年卖平安符的钱,全部贴进这场法会,只怕还不够!
唉!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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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王元三人的书画,送过来的很快。
三鼎甲每个人都是十来幅字或画,还附了张不算短的说明:
说是三个人在一起,花了整整两天的功夫,每个人都写画了一两百幅,然后他们三个人一起,再从各自的一百两幅书画中间,挑出来这十来幅,请大当家斟酌着用。
李桑柔对着一排儿三十多幅字画,十分苦恼,她根本就看不出这一幅和那一幅,以及这个人和那个人,这字这画,有什么分别。
照她这眼睛看,都一样,哪有分别啊!
王元写的又是草书,李桑柔对着王元那十来张草书,认了半天,没有一幅能认全的。
对着三十多幅字画发了半天呆,李桑柔只好吩咐黑马扛着这几十幅字画,往潘相府上去找钟二奶奶,请钟二奶奶帮她各挑一幅,用来印新年贺岁的拜贴。
午饭后,钟二奶奶就打发人送回了三十来幅书画。
大约是想到了李桑柔认不全那些草书,钟二奶奶不光是给各人的十来幅字画排了位次,还一一点评,这一幅字写的怎么样,写的那些字是什么意思,言中的意思是什么,言外的意思又是什么。
这一幅画哪儿不凡,画里的吉祥典故出处在哪里,寓意又是什么,极其详尽。
李桑柔仔细看过,将钟二奶奶挑出的三甲各一幅字画,吩咐一个伙计送到晚报坊,并嘱咐林掌柜在明天的晚报上挤点儿空出来,写一篇小文章,介绍一下今年的拜贴,僻如三甲的字画如何、寓意如何,以及,一定要点明三鼎甲这字画拜贴,那可是沾文气蹭运道之必不可少!
平安符的亏空是亏定了,今年这拜贴,好歹得赚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