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开出来,必定要承受压力,这会儿能震慑一二,那当然是最好不过。
“这事儿你张罗。关于大当家关了义学这件事儿,这高邮县地面儿上,但凡觉得有话要说的,都可以来,让他们来跟本王和大当家当面说说,言者无罪么。
“这事儿,就明天下午吧。”顾晞转头吩咐伍县令。
“是是是。”伍县令连声答应,出了邸店,站住呆了片刻,才恍过了神。
女学?把山长、先生和学生们都赶走,是为了办女学?
这岂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看着伍县令出去,顾晞眼睛微眯,片刻,嘿笑道:“这等大事儿,让孙学志他们过来看看热闹,长长见识。”
李桑柔扬眉看向顾晞。
顾晞往李桑柔那边过去,压着声音道:“得让那帮耍嘴皮子的见识见识你的威望,震慑么。
“孙学志给你牵过马,这点破事儿,他在我面前都炫耀过一两回。”
“孙将军他们常驻高邮?”
“哪能常驻!常驻就废了。
“驻守两年,这两年里,训练新兵,之后领兵北上戍边,他练的兵,他领着。”顾晞顿了顿,看向李桑柔,“那一回你说的募兵,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极好,就说给大哥听了,大哥也觉得很好。
“这个事儿,枢密院和兵部已经议了好一阵子了,他们打算先从京东京西和两淮开始,募壮丁入伍,练兵两年,戍边三年,之后要么升职留任,要么解甲返乡。
“孙学志他们,一共十几个,是我亲自挑拣出来的,都是极爱护下属的人。”
顾晞说着,嘿笑起来,扫了眼四周,再往李桑柔侧身过去,声音压的更低,“这事儿,朝廷那边,大哥让杜相主理,庞枢密为副。
“杜相这个人,老奸巨滑,再三跟我说什么,募兵不易,头几年,一定要伤亡少,立功多,练兵这两年,最好能让他们风风光光的回趟家。
“你听听,啧!”顾晞啧了两声。
李桑柔斜瞥着他,没说话,片刻,犹豫了下,问道:“你让孙学志过来,算调动兵将,或是插手地方军务吗?”
顾晞眉毛高高扬起,看着李桑柔,片刻,笑起来,“你这是,替我担心吗?你明知道我跟大哥那份亲厚,还能跟我说这样的话。”
顾晞笑出了声,拖着椅子往李桑柔靠过去,“既然说到了,咱俩就好好说说这事儿。”
李桑柔拖着椅子往后挪。
“这种话儿,只能出我口,入你耳,得离近了说。”顾晞再往前挪了点儿。
“守真说你,是他见过的最警觉的人。大哥也这么说,大哥说你这份警觉是天生的,所以你这个杀手,也是天生的,大哥还说,他一直很想看看你那把剑,不过,他怕他今天看了你的剑,明天你就飘之夭夭,不知去向了。”
李桑柔斜瞥着顾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