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都称前来行刺的人是红月教的余孽,那么想必红月教的大部分教众早就已经伏法了。
时隔多年,皇后重新提起这些事,还是有些后怕,听到宋湘宁的问题,面上这才露出一丝欣慰之色。
“后来,有个人找到你父亲,说他自愿做朝廷在红月教里的卧底。如果不是因为他,恐怕红月教没有那么容易倾覆。”
“只可惜,那一次还是没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么些年他们都没再闹出什么动静,没想到如今却又卷土重来了。”
皇后长叹一声,面上带着些许愁容。
宋湘宁知道她担心什么,连忙安抚道:“娘娘不用担心,他们早就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了。”
皇后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有些惆怅。“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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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一间客栈里,掌柜的正在前台打着算盘,面前飘过一道身影,他抬眼一看,连忙将人给叫住。
“姑娘,你这房费可都欠了我三天了,我是看你可怜才不催你,可你若是再不给,那我就没办法了,毕竟我也要赚钱的不是?”
赵仙媛惨白着一张脸,听见他的话,面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来:“掌柜的您再宽限我几天吧。”
她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片刻,从腰间拽下来一块禁步递给他,恳求道:“我一定很快就能筹到房钱的!”
掌柜的接过那块禁步,举起来对着光看了两眼,叹道:“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罢了。”他将禁步收起来,勉强道:“看你孤苦无依的,我就先收下吧,不过说好了。这只能顶你七日的房费。”
七日……
她只有七日的时间了。
赵仙媛连声向掌柜的道了谢,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客栈。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今日这一天。
前不久,陈公子过来跟她说,最近要谈一桩大生意,可能十天半个月都没工夫来看她,为了补偿,他给了她不少金银首饰。
赵仙媛本来还喜滋滋地抱着这些首饰,安安心心地在院子里养胎,谁知没过多久,竟然有人敲开院子的门,要赶她走。
那人告诉她,这宅院根本就不是陈公子买下来的,而是他租的。他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付房钱了,所以这房子她自然不能再住下去。
赵仙媛哪里会预料到这种事情,她一个怀有身孕,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根本就没有办法同他们争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房主带来的几个彪形大汉,将属于她的东西全部都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