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不应该啊,公主只是一时适应不了山上的稀薄空气,昨夜才一时晕厥假死,昨夜为她恢复了心脉,又喝下汤药,应该早就好了才对。但听景行这语气似乎不太对劲。
或是沈君玉出了什么事儿?
纳闷着,随口问了一句,“有何事?”
景行道,“江二小姐,你若是醒了,我们公子请您到正厅问话。”语气含了忐忑,似乎在担忧什么。
听见他的话,江蓠便知沈君玉定是安然无恙着呢。
只是,景行的话倒是颇值得考究。
请人么?
这么一大早过来分明是打搅人,哪里是请人的态度?
当然,最值得考究的便是他话里的“问话”二字。
要问她的话吗?又凭什么要问她的话?
她又为何乖乖的过去被人问话?
微微恼火,一时觉得窗外淅淅沥沥的雨都变得烦人起来。
“他可是说了所为何事?”朝着大门方向又问道,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
门外景行似乎迟疑了一瞬。
而后,江蓠听见他嗫嚅出声,“公主昨夜喝下江二小姐您吩咐熬制的汤药,现下……”
“现下如何?”江蓠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随意穿好了衣衫,便走了过去,打开房门,“公主现下怎么样了?”
“现下公主身上起了许多怪异的疹子,脸上的旧伤口似乎也发脓得越发厉害了,公主她一醒来被吓得晕厥了过去,御医此时正在抢救……”景行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不敢有迟疑,江蓠很快随景行去了云梦的房里。
沈君玉和余涵衍带着御医和寺院中的大夫也都在里面了。
江蓠到时,云梦已经从晕厥中醒来。
见了江蓠来,她情绪便失控了起来。
推开正在为她把脉的御医,隔着轻纱床围,指着江蓠便大哭,“你又想来害本宫吗?你给本宫滚出去!”
声嘶力竭,惹人心疼。
众人听见,皆是不忍,具是哀怨或是不满的看着江蓠,沈君玉看向江蓠的眼神更是复杂。
江蓠却不理会他们,她作为医者,现下更担心病人的情况。扒开挡在路上的人,她一路走到了云梦的床边,想要拉开轻纱床围为云梦看病。
谁知云梦见江蓠不断靠近,又惊叫几声,竟气得一时晕厥了过去。
众人怔住。
御医也怔住,但连忙又为公主请脉,顺势将已经走到床边的江蓠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