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要见你,若不让进,他们就要硬闯了进来了!”
房内的人手上具是一顿,男子看向女子的眼神更加晦涩不明,晦涩不明中还有蚀骨的寒,“怎么?蓠贵人还不回吗?你男人都找上门来了!”他说着,厌恶的推开了她,被两人推来推去的红色平安符落到了榻上。
江蓠已然呆住。因他的话,气得心肝直颤。
他是什么意思?
在他心中,她便是这样随便的人么?
看他神情,他是误会她是海荣的女人、甚至同海荣上过床么?
江蓠冷笑。
无言。
也是啊,她在沈君玉面前不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么?
她会说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她也说挑/逗人的话、做挑/逗人的动作,也会情/不自禁的亲人、吻人……可是这些她只对他一个人做过啊。
她也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变成这样一个“轻/浮”的女子。一开始是故意,后来便是心之所向、信手拈来,做到了熟能生巧的地步。
嗤笑一声,她也学着他的语气,冷冷说道,“好!我这就滚。沈君玉,是我配不上你。从前的日子就当是我打搅了。”
解释的话,她不知道要如何说出口。她从前,努力用实际证明她不是一个好女孩。到如今,要她如何用几句轻飘飘的话同沈君玉解释,她其实只对他一个人坏过?
她的话出口,他眼中的厌恶便更加明显了,他睨着她,咬牙沉声道,“江蓠,你让我恶心!请你以后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的声音似冰一般寒冷。
那一丝丝的寒冷,一点一点的都刺进了江蓠的心里。
心又似细针扎过,是密密麻麻的疼。眼睛也酸痛得很。她转身,毫不犹豫朝窗边走去,打开了窗。她还是习惯性的要从窗子爬出去。很多的习惯一旦形成了,便很难改掉了。
“你滚啊!”江蓠才打开了窗子,沈君玉恶狠狠的声音便又传来,“还有你这假惺惺的平安符也给我滚!”他红着眼,拾起榻上的红色平安符一把甩到了窗外。
江蓠眼睁睁看着她虔心求来的平安灵符,落入了窗外的草丛里,再淹入一片漆黑的夜,最后完全看不见……
她停在原地,身侧的手渐渐攥紧。目光转寒。
深吸一口气,攥拳,迅速抬手。
“啪!”
一拳拍碎了身旁的半扇窗。
那半窗子破裂,散落在地。
随着残窗碎片落地的声响,她冷冷的声音也在房中响起,“沈君玉,从今往后,我与你,桥归桥,路归路!”
她说完,愤然爬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