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莫气,你看,沈公子这不是醒了。”
谢锦的茶水直直的泼在沈怀越的面中,加上力道不轻,沈怀越渐渐的转醒。
“太君……”沈怀越看见谢老太君悠悠的开口:“您怎么来了……”
沈怀越还未问完,便看见傅氏,谢锦,已经跪在地上的朱佩。
一个激灵,更加清醒了起来。
“怀越,这个贱婢说是你……”因对象是沈怀越,谢老太君的语气变得温柔,带着不确定的询问着。
沈怀越此刻已经猜出发生了什么,立刻跪下:“太君明鉴,怀越没有,是这奴婢陷害于我。我记得是她伺候我的午膳,之后我便昏昏沉沉,没了知觉……”
“不要脸的东西!”谢老太君听完沈怀越的话,一个气愤手中的龙头拐杖就磕在朱佩的身上,让她本就弯曲的腰差点磕到地面上。
“夫人明鉴,我没有……”朱佩聪明的向着傅氏哭救,脑袋不停的磕在地上,声响回荡的让人胆颤。
看着朱佩已经渗血的额头,傅氏有些于心不忍,这丫头,莫不是被冤枉的?
只有谢锦冷冷的看着她,没想到朱佩竟然是这般对自己都如此狠辣之人。
沈怀越见朱佩这般,一时有些慌张,生怕傅氏错信了朱佩。
“族长,族长可以为我作证,族长曾在午膳时分来访。怀越依礼留了族长用膳。”沈怀越拍着脑袋想到了沈中兴,第一次发现他的用处。
“来人,将这刁奴给我打发了去。”谢老太君听罢,也不想给朱佩任何继续辩解的机会。
朱佩面如死灰,被鲜血染红的脸颊尤为狼狈。
“慢着!”
谢锦止住了谢老太君身边想要开门的嬷嬷。
“放肆。”谢老太君说道,想要训斥谢锦的目无尊长。
“祖母莫要生气,想来你还不知道一些事情。”谢锦不慌不忙的说道。
当谢老太君听完谢锦的话,脸色忽明忽暗,任谁都知道她已是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现在想来,沈族长与徐姑娘做出如此伤风败德之事的背后恐怕另有隐情。这两件事还是一起审了才好。”谢锦说道。
…………
存善堂,内院
嬷嬷们一层又一层的将屋子守的水泄不通,寻常人一概靠近不得。
众丫鬟虽然也知道气氛有些不对,但是知多错多,都远远的躲开,不想惹是生非。
屋内谢老太君上座,傅氏坐在一旁,谢锦站着,沈怀越也无精打采的站在。
徐萍儿则没有那么幸运,跪在地上,身上依然只是丫鬟的外裳,哭哭啼啼的,犹如一个受害者一般。
老丑如沈中兴,徐萍儿连一声哭求傅氏与谢老太君为她做主都喊不出来,深怕一个不小心,这辈子就和沈中兴绑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