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少家被陛下以雷霆之怒处置,全家上下,老老少少,皆为放过,包括少安容。
谢景琛并不相信少家谋逆,每年少家被问斩之日,都会在边境偷偷祭奠。
一眨眼,十多年便过去了。
除了谢景琛,怕也没有多少人记得这个曾经的妙手世家。
“安容若是知道祖宅并未流入他们之手,应该能够得到安息。”谢景琛说道。
时光太过残忍,年岁太久,他已经记不清少安容的模样。
只是记忆中模糊的影子,还没有来的及长成少女的模样。
谢锦抱住谢景琛,每次提到少家,这个阳光的少年,便仿佛陷入了无穷的阴霾。
“大哥,别这样,不是你的错,安容姐姐不会怪你的。”
“锦儿,我没事,不过是觉得自己无用。我从小便知道保家卫国这几个字。可是便是如何浴血疆场,却是连安容的家也守不住。她那时候,大概……大概……只有……”
谢景琛想着都无法出声,那时候的少安容,还只是个吵着要他买冰糖葫芦的娃娃,只有如今他一半大小。
“大哥,你别这样,那时候的你还你还是只是个孩子。”
谢锦抱着谢景琛,或许是儿时的阴影太过深刻,以至于谢景琛对感情一事,一直淡淡的,前世至死,都是孑然一身。
…………
清韵阁
“景琛,快让母亲看看,又瘦了,有没有受伤,若是你哪里伤了,我定饶不了你父亲。”
傅氏看着谢景琛,眼里满是母亲的疼爱。
“母亲,我没事,好着呢……”说完,谢景琛在傅氏面前转了一个圈。
方才在院中,谢景琛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洗去了赶路的风尘,完全一个翩翩贵公子。
看着越发俊挺的儿子,傅氏很是欣慰。
“母亲,你有了哥哥都不疼我了……”谢锦撒娇的说道。
“我哪里不疼你,我若是不疼你,便是景琛都第一个不同意。”
“母亲……”
清韵阁内,其乐融融,羡煞旁人。
一番天伦之乐后,谢景琛开口:“母亲,少家的地契呢。”
傅氏听此,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从妆匣里抽出一张地契说道:“虽然这房子解封了,但是为了避人耳目,你边让它荒芜着才好,平日里过去,也不要从正门进了。”
“儿子晓得。”
谢景琛点了点头,知道谋逆之罪的厉害,虽然十多年过去了,但是朝中仍对当年之事讳莫如深。
“好了,我们去存善堂吧。听说你回来了,老太君特地让人通传一起过去用晚膳。”傅氏说道。
“母亲与锦儿先行,儿子放了东西,一会便到。”谢景琛说道。
谢锦与傅氏皆知谢景琛睹物思人,需要一些时间平复,便点了点头,只让他快些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