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微蹙,忧心忡忡道:“常鹤没事吧?”
“姑姑好狠的心,我拼了命打他,到头来你居然护着他,连侄儿也不关心一句,早知道我直接将他关进大牢,也省的你惦记。”
荀隽光好巧不巧推门进来,听到荀欢说的话,忍不住阴阳怪气一通。
荀欢望过去,瞧见他走路一瘸一拐的,不由得大吃一惊,难道这是被常鹤打的?
第二个想法才是关心他的伤情,明知故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荀隽光没好气地坐下,扬声道,“不小心崴了!”
哦,崴个脚而已,荀欢没太在意,朝门外张望道:“常鹤呢?”
“谋杀当朝太子,已于午时三刻行刑了,”荀隽光哼了一声,“我为你解决了个大麻烦。”
荀欢扔了个枕头过去,荀隽光早有预料,微微偏头,枕头直直的砸向走来的何长暄。
她心一跳,下一瞬枕头便被他接住,放在床榻上让她靠着。
荀欢眨眨眼,仔仔细细地看他,忽然瞧见他嘴角的紫痕,一看便知道是荀隽光打的。
她推开何长暄,怒目而视:“你下手怎么这么狠?”
“骂我做什么,这是他让我打的,”荀隽光看着何长暄,微微挑眉,“下次再来?”
何长暄微微颔首。
荀欢还一头雾水,她迷茫地看着他们,道:“我怎么觉得你们比试一番之后,关系更好了?”
“男人之间的情谊,你自然不懂。”荀隽光白她一眼,“总之那件事我不会和阿耶说的,不过日后你们好自为之。”
何长暄嗯了一声:“多谢。”
哪件事?荀欢更迷茫了,眼巴巴地望着他。
“你不必知道,”何长暄摸摸她的头发,低声问,“头晕不晕?”
“唔,还有点,”荀欢拿着他的手放在太阳穴的位置,“帮我揉揉。”
“咳!咳!咳!”
荀欢疑惑地望向荀隽光:“你生病了?”
“……”荀隽光板着脸道,“注意举止,男女授受不亲。”
荀欢抓了下脸,皱眉道:“今晚华棠住我府上,你先回去吧,不送了。”
这个侄儿在这里可真是碍事。
荀隽光瞧了眼天色,他已经在这里耽误了许久,回到东宫还有公务,是以也没久留,很快告辞了,走之前还在警告何长暄不要胡思乱想。
荀欢一脸不耐烦地赶他走,人一走马上靠在何长暄怀中蹭来蹭去。
他按住她作怪的手,不让她乱动。
荀欢逃脱他的桎梏,隔着衣裳摸了摸他的肌肉,笑嘻嘻道:“明明是我在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