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成了。
怎么可能。
他满眼震惊如见鬼一般连连退去好几步,隔着一些距离才敢仔细打量着谢秋。
这个人,是他的师尊啊。
怎么可能。
与白衡脸色一片惨白相反。
谢秋是一副微微松口气的模样。虽说有七八分把握,可刚刚起誓的时候,手心还是沁出了些冷汗。
幸好。
他果真还是对自己有过动心的。
"你看。"
谢秋轻缓地眨了下眼,强压不住雀跃的笑意,眉梢微抬。
白衡还在发懵,谢秋已经走到面前,醉醺醺地踮起脚,圈住了那人脖子。
那一刹那仿佛心脏骤停。
谢秋将头埋在他的颈窝。
"没力气了,白衡,抱抱我吧。"
声音依旧是那个温润的声音,也没有故意黏腻娇气。
可这句话却直接烧着白衡的耳根。
他挨不住。
半分都挨不住。
谢秋的一点点撒娇,都足以让他整个人自下而上彻底溃散,脑中的任何抗拒与顾虑,彻底融尽,连一点渣子都剩不下。
将怀中人打衡抱起,他沙哑着声音:"叫我……阿衡。"
"嗯,阿衡。"
嗯,师尊。
抱稳了怀中人后,一道传送阵法,二人直接消失在竹林中。
竹屋外水汽萦绕,水面倒映着一轮满月,皎洁明亮的银光撒在水面波澜上。
颀长的玄色身影立于湖畔,手臂上垂下层层叠叠的素白布帛,那是怀中少年似月淡雅的罗裳。
他抱着谢秋,像是抱着一件绝世珍稀的瑰宝。
但更像,野兽紧叼着鲜美的猎物。
焦躁,又隐忍。
谢秋已经过了醉酒的亢奋的时期,现如今有些困了。呼吸绵长又均匀,撒在他脖子上。
将他仔细安置在竹塌上,借着湖面反射的幽幽月色,他目光像是要面前的少年生吞活剥一般露骨。他坐了很久,原以为要这样僵硬着直到天亮。
可少年翻了个身,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拉扯一下,攀着抱住小臂。
脑中的那根弦绷断了。
白衡顺势将身子贴上去,将那清瘦的身体牢牢圈在怀里。
拉住腰带,解开。
谢秋一个哆嗦,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白衡?”
惊觉他在做什么,他顿时睡意全无,一下便要坐起。却被翻身压制。
白衡冰冷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声音低沉:“谢秋,我对你的喜欢,就是这种喜欢。”
手指一路往下,划过白皙细嫩的脖子。
“我可以忍受你无数次拒绝我,甚至丢下我……可我绝对,绝对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