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小孩渐渐长大。
谢秋又记性极好,越觉得他长得很像几年前莫名其妙来学堂里要拜师的那个青年。
于是找了一天深夜,跟小孩掰扯这件事。
小孩哭哭啼啼抹着眼泪瞎扯:“那可能是我爹,就是他丢了我……”
谢秋一个没忍住,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你爹娘都被盗匪杀了么。”
“他先丢了我,然后才被盗匪杀了……”
“那他都丢了你,你是怎么知道他后来被盗匪杀了?”
谢.逻辑缜密.思路清晰.秋。
见他一时半会没说出话来,谢秋觉得自己被人下套了,倏然发难:“我读书多,你别骗我。你们一家是不是……”
斟酌了半天,又说不出太难听的词,犹豫了好一会后都没了刚刚的锐气,“是不是讹上我了!”
说完晃了晃手里空空的钱袋子,脸憋得有些红。
“你这是谋财!我要去报官!”
却没有料到之后事情的发展,之间那小孩猛地拽住自己的一只手,身形越长越高,烛火将他影子拉得老长。
竟是比自己还高半个头。
清夷微微低下头,一只手摁着他的后脑勺将他往跟前带,忍俊不禁:“傻瓜,你一个月半吊铜串的钱袋什么好谋的。你最值钱的难道不是这张脸?”
笑容里带着几分不怀好意,将他下颚轻轻抬起,琥珀色的瞳眸渐渐暗沉:“不是谋财,是劫色。”
俯下身去像是狼崽子叼着猎物一般吻上去,顺带着将人推往榻上。
一只手锢着他精瘦的细腰,另一只手扯开腰带。
合身吻上,将人压倒后,恣意攫取着那人的呼吸。
烛火顿熄。
黑暗里传出闷声的泣音,断断续续直到到天色将明。
第二天。谢秋破天荒地起得很晚,学堂里的娃娃们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他们的先生,纷纷先回家去了。没一会儿,山底下村民们提着好几篮子吃食上山来探望——谢先生从来都不迟到的,一定是病了。
于是就围观到谢先生的竹屋里多了个身形颀长俊美无俦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拿着扫帚正在庭院里洒扫,灶上还煮着白粥,见到一拥而上的村民们显然也有点懵,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村民们心想我们这快地可真是山好水好,人也生得好看。
慰问了一番,才知道谢先生果真是病了。
问了下病情如何。
那青年一脸凝重:“是旧疾,可能半个月都不大好。”
将瓜果蔬菜堆了小半个院子,说先生素来辛苦病了,近半个月就不要开堂讲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