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窝在热酒温暖的手掌下睡的正香,丝毫没有注意到知樾鸟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目露凶光。
知樾鸟本是猛禽,平常乖巧,只有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才会显露本色,而今骤然失宠,它抖擞了精神,耐心等待着机会,只等热酒的手收回去的时候,如离弦之箭一般冲过去。
“知樾!”热酒大惊失色,可知樾鸟速度极快,热酒情急之下直接伸手护住小酒,知樾鸟尖利的嘴巴直接啄在了热酒的手上。
小酒被吓地醒了过来,炸了毛瘫在窗台上,抖如糠筛。
苏晖本在煮茶,忽然听道热酒一声惊呼,还以为是在叫自己,转头望过去,才见知樾鸟丧气的垂着头,热酒的手上被咬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殷红的血顺着手腕流下来,虽然不多,却也触目惊心。
苏晖神色一变,忙从架子上的小瓶子里倒出一颗小药丸来,端了杯水过去喂热酒吃了,又转身去取放在角落的药箱。
热酒忍着痛将小酒安抚好,才转过头去看知樾鸟,知樾鸟知道自己闯了祸,将脸深深埋进翅膀里,几乎要把自己缩成一个肉球。
苏晖半跪在地上,仔细清理热酒受伤的伤口。
“它怎么了?”热酒皱眉问他,“他和小酒有仇吗?”
苏晖瞪了一眼知樾鸟,却见它微微抬头,露出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苏晖,时不时瞥一瞥缩在热酒另一只手掌里的小酒,喉咙里还发出来几声呜咽。
苏晖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大概是,你对小酒太好了,它不开心。”
“啊?”热酒愣了愣,转头看向知樾鸟,见他那副怂怂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
她将捧着小酒的那只手递过去,知樾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惊恐地扇扇翅膀后退一步,却见到小酒窝在热酒手掌里,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
“小酒,这是你知樾哥哥。”热酒轻声道。
小酒像是听懂了一般,迈着小短腿一跳一跳地往知樾鸟那里去了,知樾鸟身经百战,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它有些不知所措的又后退一步,小酒见它张开翅膀,以为它是在欢迎自己,兴冲冲的就蹦到它的翅膀下面。
知樾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自己的肚子上蹭啊蹭,它身子僵了僵,而后软了下来,轻轻收拢了些自己的翅膀。
苏晖帮热酒包扎好,站起来,才注意到知樾鸟的腿上绑着一个小信筏,他将那信筏取下来,展开那里面的一卷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