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不知道,你找人做什么?”
“有事,”江屿行不愿多说,“找得到吗?”
赵奉嘴角一抽,“什么都不知道,我上哪儿给你找去?”
若是别人,不知叫什么名,兴许还能画个画像去找,可江屿行平日里画只阿猫阿狗都不会,更遑论画个人。
无奈,赵奉只好叫人查清这几日入京的书生都居于何处,江屿行一家一家去找。
于是,这天晚上,江屿行翻着屋顶,四处掀瓦片,掀了大半天也没找见那个人,倒是看了许多不该看的东西。
这法子也不行,他烦躁地坐在屋顶上想,若是那人正好出去了,那即便赵奉查出了他的住处,也还是找不着的。
身后忽然一阵响动,江屿行猛地转头一看,见赵奉也偷偷摸摸爬上了屋顶。
“找着人了吗?”赵奉小声道,跟做贼似的。
江屿行:“没有。”
“那继续找啊,”赵奉道,“坐在这儿做什么?”
江屿行皱眉道:“若他不在住处,如何找得到?”
“那还能怎么样?”赵奉嫌弃道,“人你又不会画,上大街上找去啊?快走快走,麻袋我都给你带来了,找到人赶紧套上就走。”
他说着,从身后扯出了一个麻袋,又大又结实。
江屿行:“……”
江屿行被赵奉拖着又掀了几间瓦片,还险些被守夜的大黄狗发现,对着屋顶吠了好几声。
“这个也不是。”赵奉掀开瓦片看了一眼,江屿行还没说话,他便又盖了回去。
“你怎知不是?”江屿行奇怪道,“我都还没看。”
赵奉:“你不是说那人好看吗?这个跟瘦猴似的,不好看。”
他说着,又似想起了什么,喃喃道:“好看……”
“对了!”他忽然一拍大腿道,“凭栏阁!”
江屿行不解,“凭栏阁?”那不是城南的勾栏院么?
“不是有查到一人去了凭栏阁当小倌吗?”赵奉道,“这个肯定好看。”
江屿行又想起林大牛曾说,知道我家老爷是谁吗?京城……
“应当不是,”江屿行沉吟道,“他家似乎不穷。”他爹或许还是个人物。
赵奉:“那若是家中突逢变故呢?”
江屿行:“……”这么惨?
“走走,去看看,”赵奉催着江屿行道,“指不定就是他……”
林子砚坐在凭栏阁的房间内,看着一桌的公子搂着姑娘喝酒谈笑,才惊觉,这儿是勾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