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行话都不说了,黑着个脸自顾自走了。
林子砚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问赵奉道:“他怎么了?”
“没事,”赵奉道,“就是醋喝多了。”
林子砚一愣,后知后觉—他是……吃醋了?
他想了想,抱着绣球追了上去。
“阿屿……”江屿行走着走着,骤然听见这一声,心头一颤,险些崴了脚。
昨夜,林子砚也是这般喊他的,只是声音更轻,更软,还带着喘……
“阿屿,”林子砚追上来,看了看他道,“你生气了?”
江屿行绷着个脸,“没有。”
林子砚道:“我不是想去看花魁。”只是想看胸口碎大石。
江屿行无奈道:“去了青楼,你还想看别的?”
林子砚:“可方才那位老人家说……”
“疯疯癫癫的,指不定是瞎说的。”江屿行道,“哪有花魁跟杂耍的似的?”
“怎么没有?”耳边骤然响起老头的声音,他们转头一看,就见老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瞪眼道,“我亲眼看见的!”
身后,赵奉也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他突然就醒了。”
老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问道:“是不是有人打我?”
赵奉连忙摆摆手,“没、没有。”
老头见林子砚呆呆地看着他,也没说话,不满道:“怎么不叫人?亏我还给你抢了绣球。”
林子砚愣了愣,默默把绣球塞回给他,“那还给你。”
“还什么还?”老头道,“本来就是给你的,怎么越来越傻了?”
他抬手就要去拉林子砚,“走,咱们去看花魁。”
江屿行一把挡住了他,说道:“他不去。”
“怎么就不去了?”老头问林子砚道,“不看花魁了?”
江屿行:“不看。”
“我是问他,又不是问你。”老头气道,“你谁啊?!”
江屿行反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老头说到一半,见林子砚不声不响的,不禁皱眉道,“林小砚,你怎么回事?”倒是说句话啊!
林子砚犹豫道:“老人家,您……认得我?”
老头一怔,抬手就要去摸他额头,“真傻了?”
江屿行挡开他的手,说:“他有些事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老头吃惊道,“磕到脑袋了?”
林子砚摇摇头,“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