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皇城不足一里,处处彰显精致与奢华的宅院内,景珩仅着一身单薄的春衣端坐在书案前,全神贯注的写作业。
书案之下,立着两个约莫十五六岁的侍从,随时听候差遣。
书房里烧着地龙,散开的热力填满了整个屋子,跟滴水成冰的外面相比简直就是两个时节。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低低的敲门声。一个侍从低眉看了主子一眼,见主子没有反应轻快的走到门口,轻轻地打开门,见外面站着的是主子最得力的石护卫,急忙回屋向主子禀报。
没过多久,小童就过来请石头进去。
景珩已经放下笔,看着风尘仆仆的石头,就把手边没有动过的茶水赏给了他。
石头谢赏后接过来一饮而尽,不等景珩发问就说道:“公子,笑笑姑娘一切都好,也很喜欢您送过去的东西,还让小的给您带句话。”
景珩狐疑道:“是她自己说的,还是你教她说的?”
小丫头没良心的很,他才不相信她会主动让石头给他带话。
石头急忙说的:“小的不敢,确实是笑笑姑娘发自肺腑,亲口所言。”
景珩的脊背挺直了些,浅浅的酒窝浮现在脸上:“她说什么了?”
石头不敢说出秦笑笑的原话,就把路上自己修饰过一遍的话说了出来:“笑笑姑娘祝您天天开心,越长越俊!”
漂亮这个两个字,无论如何也不能当着公子的面说,公子最讨厌别人说他漂亮了。笑笑姑娘跟公子第一次见面,就夸公子漂亮,当时他们都为这个胆大的丫头捏了一把汗呢!
不过公子男生女相,确实漂亮的紧。只等日后长开了,便不用再受这等困扰。
“半点不走心,果真是个没良心的!”景珩不满的叱了一句,一抹红色却慢慢爬上了耳际:“除了这句话,没有别的?”
石头心念急转,立即回道:“回公子,当时笑笑姑娘以为您在马车里,远远的就叫您。知道您没有来就难过的要哭,还是秦家人把她哄住,才没让她哭出来。”
景珩眉头一皱,不满的看着石头:“你就没有哄她?”
石头一听,背心的冷汗都出来了。
他不敢说笑笑姑娘看到一马车年礼就笑开了,只好绞尽脑汁编谎话:“小的告诉笑笑姑娘,只要她不哭,公子年后便会来看她,她说会在家里等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