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绣绣和孙家父子狗咬狗,景珩嫌吵抬手示意剪刀和大布把孙家父子拉出去。
被剪刀和大布如同死狗一般往外拖行时,孙家父子放弃与赵绣绣相互攀咬转头对景珩磕头求饶,指望景珩看在他们父子献上拥有非同常人能力的赵绣绣的份上饶他们一条狗命。
“哼,私设赌坊暂且不提,放印子钱是重罪!这十几年来,你们父子放出去的银子下不下十万两,单单这个数额,足以让你们孙家满门抄斩,更何况你们手上沾着十数条人命!”见父子俩不配合,大布一脚踹在孙管事身上:“如今知道错了,干坏事的时候就没想过被揭发会落得什么下场?”
说罢,他和剪刀没有理会孙家父子的求饶挣扎,把他们拉出去交给了门口的护卫。等待这对父子的,只有死路一条。
见景珩没有要把自己拖出去的意思,原本心里没底的赵绣绣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看着景珩努力装出一副愧疚的样子,竭力为自己辩解:“景公子,我不知道他们为得到乌酒秘方所做的恶事,不然绝不会吐露这件事。”
景珩对她装愧疚还是真愧疚没兴趣,盯着她跟旁人无异的脑袋看了一会儿,出乎意料的问道:“你的预知能力只能靠梦境实现预知?”
赵绣绣愈发激动,声音也微微颤抖着:“是,是通过梦境来实现!”
景珩不知道她激动个什么劲,又问道:“除了小孩失踪、粮库暴乱和乌酒秘方,可有预知过其它事?”
赵绣绣心里一突,想起她曾对孙家父子“预知”过安家失窃闹出人命一事。她担心说出来了会被景珩误以为她冷血,把人命关天的大事当作筹码;又担心景珩已经知道这件事,隐瞒不说的话无法取得他的信任。
思前想后,她佯装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没有了……预知梦不是想做就能做,做的是不是预知梦也要先看看梦里的场景会不会在现实里出现。”
景珩知道赵绣绣蠢归蠢,小聪明不是没有。见她隐瞒安家失窃的事,也懒得揭穿她的谎言,绷着一张脸问:“秦家养育你多年,你可曾为秦家做过预知梦?”
赵绣绣摸不准景珩是在试探她的能力,还是单纯想知道秦家的未来,想了想拣着前世秦家近两年发生的大事“如实”说道:“做过两回,第一回 是今年三表叔会连中小三元获得秀才功名,第二回是明年二月三表叔会进京参加春闱。”
景珩愣住:连中小三元?笑笑的三叔一把年纪没能考取功名,当真是运气太差并非才识不足?
想到中午在饭桌上所见到的秦河谦和有礼,且不嫌苦累下地劳作,确实不是想象中那般油腔滑调,好逸恶劳,用谎言欺骗秦家人,他第一次对自己的猜测产生怀疑,似乎太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