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要摆脱秦山去找秦笑笑。
秦山哪肯放他走,二话不说把人往屋子里拉:“那哪儿行,村子里谁不知道景公子是我家的贵客,没看到你入席都该骂我们不懂礼数了。”
纵是景珩自幼习武,力气比同龄人大的多,可也不是做惯力气活儿的秦山的对手,竟是直接被他拉到屋子里,摁在了摆在正堂的主桌的主位上,与李家送嫁的小舅爷李柯坐在一起。
景珩脾气骄纵,行事作为肆意惯了,却也知道礼数,做不出甩脸离席的事。只是主桌的十个人中,就数他最为年幼,且剩下的九个人中,他一个也不认识,这让他多少有些不自在,俊俏的脸上就显出了几分。
与景珩同坐主位的李柯是新娘的幼弟,瞧着十六七岁的模样,正是爱玩闹的年纪。看着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的景珩,他总觉得眼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见景珩小小年纪气度不凡,又与他一起坐主位,便十分好奇他与秦家的关系,于是试探道:“小兄弟,你是我姐夫的舅家亲戚?”
景珩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按照主位的席位座次,景珩的位置确实该有秦山三兄弟的舅舅,也就是苗老太的兄弟来坐。
不巧的是苗老太唯一的哥哥早些年就去世了,有资格坐这里的邱夫子又不幸染上了风寒,今日没有来秦家喝喜酒。这位置总不能空着,安排坐席的人就把位置留给了景珩。
对此,秦老爷子等人没有意见,且不提景珩身份如何贵重,他送给秦家的那些孤本,就足以让秦家奉他为贵客。
见景珩不理人,李柯倒是没觉得尴尬,自来熟的说道:“你家长辈没有来?怎让你一个孩子坐在这里?”
景珩嫌他话多,不耐烦的说道:“与你无关!”
李柯摸了摸鼻子,旋即不可置信的说道:“难不成你是我姐夫的小老舅儿?不对啊,我也没听说姐夫有小老舅儿啊!”
景珩忍无可忍,呵斥道:“闭嘴!”
坐在另一边的老大爷都听不下去了,对李柯说道:“这是家住京城的景公子,是秦家的贵客,与状元郎的舅家没有关系。”
李柯知道自己闹了个大笑话,讪讪的拍了拍景珩的肩膀:“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是我没弄清楚。”
景珩看都懒得看他,没有吐出“蠢货”二字,已经是看在秦家的面子上了。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李柯看出景珩赤裸裸的嫌弃,他也是自幼被家里疼宠大的,哪里受得住这份羞辱,便想要理论几句。
话音刚落,他猛地想到什么,面色僵硬的询问正欲劝解的老大爷:“您说他姓景?家住京城?”
老大爷不明所以,忐忑的看向景珩,见景珩没有制止他的意思,才小声说道:“景公子确实住在京城,今天特意过来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