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所言,两家都姓秦,只要对外有个合理的说法,就不会有人闲的没事干,去追究秦笑笑姓的是哪个“秦”。
“听着是没错……唉,知恩图报,是个好孩子!”秦老夫人一声叹息,心里却愈发觉得孙女样样好,人品心性没得挑。
如此她心里也是欢喜的,觉得孙女的态度有所软化,兴许过阵子就会松口认亲。
一旁的秦淮却是知道云氏说谎了,他没有拆穿,默然无语。
“行了,你来回奔波也累了,赶紧回屋歇着,这儿不用你伺候。”秦老夫人挥了挥手,不想继续对着云氏这张脸:“以后你莫要轻易找她了,免得她为难。”
云氏巴不得如此,连声应道:“是,娘。”
说罢,她抬眼看了看自始至终没有开口的丈夫,想同他一道出去,说几句知心话。
秦淮似乎没有发现,低眉看着茶盏里栩栩如生的茶叶,没有正眼看过她。
云氏心里难受至极,有心唤一声又怕他给自己没脸,只能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这一幕,秦老夫人看在眼里,说道:“淮儿,既然你对云氏没有夫妻情义,干脆给她一纸休书放她回云家,若是有人以你岳父对你有恩一事骂你忘恩负义,你只管往娘头上推,娘替你担下了。”
她土埋脖子的人了,用不着那些虚名。早知道有今日,十年前她就该做一回恶人,强逼着淮儿把云氏休了。
秦淮摇了摇头:“娘,笑笑一个女儿家,若是有个被休弃的娘,于她的名声不好。”
秦老夫人先前没有想过这一茬,听儿子这么一说她也觉得不妥,又问道:“那你后半辈子就跟她这样凑合过?”
秦淮笑容很淡:“之前十几年这般过了,再过上几十年也无妨。”
秦老夫人懵了,她一直以为儿子被相貌平平的云氏迷了心窍,十几年来不纳二色,原是她看错眼了?
秦淮没有解释的意思,继续说道:“云氏不难缠,这些年将府里打理的不错,到底少不了她。”
秦老夫人心疼坏了,劝说道:“淮儿,以后的日子长着,你跟前没个知心人怎成?要不娘给你……”
“娘,不必如此。”秦淮打断了她的话,神情有些无奈:“平日公务繁忙,陪您的时间都少。再者后宅人多,是非便多了。”
秦老夫人觉得不妥,只是见儿子坚持,她也不好再劝,只好说道:“娘不勉强你,若是哪天你有合心意的姑娘,娘再为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