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收其他商船的两成收益也好,跟商家签订契约也罢,这些法子有点空手套白狼的意味。若是能够顺利实行,就顺利的转移了大半的风险。
“笑笑,幸好你没有从商!”景珩冒出了跟她一样的念头,更是没想到她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想到了所有转移风险的办法。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让朝廷豁出脸皮,让商家承担所有亏损这一招。
“鲤哥哥,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秦笑笑瞪了他一眼,并不想收下这句“赞美”之言。
“咳,自然是夸你。”景珩压住上弯的嘴角,深邃的眼眸里溢满了笑意。
“虚伪!”秦笑笑吐槽,随即提醒道:“我对海贸一窍不通,说的那些办法看似简单,实行起来肯定困难重重,不然朝中那么多能人大臣,还能轮得到我纸上谈兵?”
景珩说道:“这不是纸上谈兵,之所以无人提出来,是看出皇舅舅没有解除海禁令的决心,便不会费心琢磨海贸一事。”
秦笑笑没有做过官,也没有在朝堂上待过,自然不知道大多数官员在意的不是江山社稷,而是头上的那顶乌纱帽。
听景珩这么一说,她心里更没底了:“我还是觉得太草率了……不过你觉得问题不大,先跟圣上提一提。要是圣上也觉得可行,就让其他人试试,你别插手了。”
景珩皱了皱眉,问道:“为何让其他人试?你觉得我无能做不到?”
秦笑笑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鲤哥哥,你脾气不太好,我怕你一开口,还没来得及讨价还价,人家就一棒子把你打出来。”
能把生意做到让朝廷看上,肯定不是小商小贩,自然不缺聪明才智,会轻易“咬下”朝廷跑下的饵,这里头扯皮的事情多着呢,她真不觉得鲤哥哥有这份耐心。
听了她的一番解释,景珩依然觉得被她小看了,不高兴的揉巴她的头。
他在户部任职,没有往上爬的野心,但是任何一个男子,都不愿被自己的心上人看轻。
要说一开始他仅仅是向元和帝提议,如今秦笑笑的态度,反倒激起了他的雄心壮志,决意达成这件事。
秦笑笑不想顶着个鸡窝头,赶紧扒拉他的手:“鲤哥哥,我觉得圣上点头的可能性不大,要是圣上自己也反对解除海禁令,你贸然提出来圣上生气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