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前面,没有看到嘉明郡主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其他人看到了,暗暗揣测这两人是不是要闹翻了。
在游廊的拐角处,嘉明郡主突然停了下来,用力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冷淡的说道:“侯夫人有事就在这儿说罢,我不便多陪。”
秦笑笑错愕的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堂姨,你怎么了?可是我哪里对不住你?”
她唯一对不住堂姨的事,便是发现了张世仁和兰芷的奸情,知晓了腾儿真正的身份,却出于种种思量没能及时相告。
后来她和堂姨开诚布公的谈过此事,堂姨理解她的顾虑,并未怪过她,今日却突然冷淡下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嘉明郡主轻轻一笑,笑容不再温柔:“你不曾对不住我,是我厌倦和你来往罢了。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当作从来没有相识过。”
秦笑笑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堂姨,若是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大可以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我不信你我之间的情谊是我一个人自作多情!”
嘉明郡主收起脸上的笑容,神情愈发冷淡:“没什么可说的,就当作是你自作多情罢。”
说罢,她转身就走。
“堂姨!”秦笑笑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袖,蓦地红了眼眶:“即便是我自作多情,我亦不信你真的要与我决裂,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嘉明郡主背对着她,眼底亦是泪光闪烁。她没有回头,用力的拂去秦笑笑的手,声音再无一丝感情:“你好好做你的侯夫人,莫要再管我的闲事。”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秦笑笑心头涌起一股巨大的慌乱,让她几乎站立不住,不得不扶住了一旁的柱子。
有几个宗室夫人在游廊对面的小花园里闲逛,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一幕,不禁议论纷纷:
“这嘉明怕是又受什么刺激了,且看她今日的言行与以往大不一样,瞧着怪怪的。”
“不清楚,听说前些日子她向郡马爷索要休书,见郡马爷不肯给,不惜闹到了金銮殿,被圣上劝回去了。”
“竟有这事儿?她是疯了吧?就她这副破败身子,张家没有休掉她,她就该感恩戴德了。”
“谁说不是呢,她生下死胎是她自己不争气,不能完全怪到张家头上,却为这事儿屡屡跟郡马爷置气,闹的整个张家不得安宁。”
“她身子不好,没了孩子,连过继来的那个都给还回去了,甚至还松口让郡马爷纳了那个养在外面的妾侍,瞧着是破罐子破摔了。”
“唉,说到底也是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