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嘴硬道:“没哭。”
秦笑笑瞅着他泛红的眼尾,睁着眼睛说瞎话:“好好好,你没哭,是我看错了。”
景珩又不说话了,默默地平复自己的情绪。
秦笑笑笑了笑,伸出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脸,能够想象到刚刚他候在门外,这脸上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屋外几人把两个孩子凑到一处,看着双眼紧闭、面皮通红且长得一模一样的奶娃娃,景太后笑的合不拢嘴:“真是两个俊娃娃,长大了跟他们爹一样俊俏!”
秦山仔细的看了看,指着他们俩的鼻子嘴巴说道:“长得像笑笑。”
林秋娘暗暗扯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多嘴。
两个奶娃娃刚出生,浑身红通通的其实很丑,五官也不太分明,根本看不出他们像爹还是像娘。
景太后没有跟秦山计较,笑道:“笑笑模样好,两个孩子像她的话,长大了也一定是美男子。”
一听这话,秦山和林秋娘不期然的想到了秦淮:要是两个孩子长得像笑笑,怕是更像秦大人吧?
想到这里,林秋娘还好,秦山心里老不得劲了。听说孩子跟谁亲近,以后就会长得像谁,他这个外公一定要跟他们多亲近亲近。
看了会儿孩子,他们就推开房门进去看望秦笑笑,就看到景珩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而秦笑笑已经闭上眼睛睡的深沉。
几人没有打搅她,看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又去看望两个孩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景珩则把秦笑笑裹的严严实实重新抱回了房间,让她在熟悉的床上睡的更加安稳。
景太后没有久留,在府里用过午膳就准备摆驾回宫。
临到离开时,她忍不住来到了安置两个孩子的房间,见他们躺在摇篮里睡的格外香,眼里溢满了慈爱:“看到他们,哀家的心愿了了。”
护国公主心头一跳,划过一抹强烈的不安。她压下这股不安,笑盈盈道:“母后,过两年他们能满地跑了,吵着闹着要曾外祖母,您怕是躲都来不及。”
“哀家等不到了!”景太后碰了碰奶娃娃们的小脸蛋儿,感叹道:“去年哀家就该走了,因放心不下鲤儿,想亲眼看到鲤儿有后哀家才撑过去的。如今鲤儿当爹了,身旁有笑笑陪着,哀家没什么可担心的,能安心的去了。”
“母后!”护国公主脸色大变,快步上前紧紧握住景太后的手:“儿臣不许您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景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里透出一股豁达:“端华,你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该明白哀家早晚有一天要走的。真到了这一天,你也不用为哀家伤怀。”
护国公主眼眶一红,她是见惯了生死,却永远不希望发生在至亲身上。
“好了好了,哀家就是随口说说,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景太后揶揄道:“天色不早了,哀家也该回宫了,你要好好看着笑笑坐月子,别让她亏损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