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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她放下水瓢,端起洗澡盆离开了。

    灶屋里,安安脸色发白的看着灶膛里的余火,在心里反复的问自己:难道他真的对雪丫产生了不满?

    回想起与雪丫相识相知到结为夫妇的种种,他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渐渐看不过她的一些行事。

    有时觉得她没有把自己这个丈夫放在眼里,没有跟他商量一句就把家里大半的银子投到了枣园;有时觉得她太过强势,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要自己拿主意;有时觉得她得理不饶人,他说的话稍不入入耳,她便要冷嘲热讽一番,让他很不舒服……

    原来真如雪丫所说的那般,他心底对她积蓄了诸多不满,今日借由娇娇的事发作出来罢了。

    想到这里,安安懊恼的捶了捶头,悔不该当众给他难堪,心里还隐隐生出一股不安。

    他在灶屋里想了好一会儿,回到房间时雪丫已经睡下了。他本来想道个歉赔个不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这一夜,夫妻俩躺在床上背对着彼此,谁都没有睡好。

    翌日一大早,秦笑笑就被双胞胎闹醒了,缠着她要去坐船采莲蓬。

    “爹不是起来了吗,让他带你们去采。”秦笑笑起不来,挥挥手打发两个小崽子,眼睛都没有睁开。

    昨晚景珩喝醉了,大半夜的又是给他喂醒酒汤,又是给他擦身子。等她自己收拾完上床躺下,已是快到子时了。在娘家没有多少事让她操劳,就想好好躺着睡懒觉。

    “不嘛不嘛,我们一起去。”默默不依,趴在床上使出吃奶的劲儿抓她的手:“娘,昨晚我流了好多好多血,得吃好多好多莲蓬补补。”

    “噗~”秦笑笑被逗笑了,不得不掀开眼皮,在他的小脸儿掐了一把:“失的那点血昨晚吃的肉已经补回来了,这借口找的不太好哦。”

    见卖惨没有用,默默使出撒泼大法:“不管,我不管,昨天在路上娘说过要采莲蓬,不能说话不算话。”

    秦笑笑无语:“我是说过要采莲蓬,又没说是我陪你和哥哥去采,让你们爹去不是一样么?”

    默默哪是她的对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在门口听了个尾的林秋娘听不下去了,推开房门走进来,照着闺女的屁股来了一下:“孩子都起来了,你还好意思睡着。”

    秦笑笑脸皮厚,没觉得不好意思:“他们睡了吃吃了玩玩了睡,哪像我这么辛苦!”

    林秋娘并不知道她每天在府里忙什么,认为是为睡懒觉找借口,无奈的摇了摇头:“哪有你这样的懒娘哦,得亏你是嫁给了啥啥不缺的大户人家,不用为生计操心,换作小门小户的婆家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