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又不傻,哪会干站着挨揍,直接闪身躲进了房间,将房门闩的死死的,任凭秦川骂的多凶也坚决不开门,还在门内与秦川互怼。
秦川气得脸红脖子粗,重重的踹了房门两脚,却被赵草儿揪着耳朵狠狠地骂了一顿,不许他拿房门出气。
大房二房三房的宅子墙邻墙,二房的动静哪能瞒得过其它两房。只是自从分家后,二房就一直这样吵吵闹闹,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也就随他们一家子吵去,都假装没有听见。
两口子站在门外把大宝骂了个狗血淋头,直到骂累了才作罢。
之后赵草儿想将三房送给三宝的新婚贺礼弄到自己的房间,二宝劝了下没劝动,干脆撸起袖子抱起大箱子一鼓作气的搬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拿了一把小锁将箱子锁上了,气得赵草儿跳起脚骂。
二宝充耳不闻,待赵草儿骂的口干舌燥跑去灶屋烧水喝,他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晏语笑道:“既然怕挨娘的骂,何苦惹娘生气。”
二宝摇了摇头:“跟娘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要是我和大哥事事顺着她的意,这样纵容着反而会让娘变本加厉,这对咱们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晏语憨归憨,人却是不傻的。结合婆婆混不讲理的性子,确实要比她更加强势才行。
她不由得庆幸自己所嫁之人有主见,大伯哥也好,小叔子也好,也都是讲理之人,如此才能让她和大嫂没有活在婆婆的手掌心下。
心里这么想着,她摸了摸日渐隆起的小腹,话题转移到了那一箱贺礼上:“娘之所以不满,是三叔三婶给你们三兄弟的东西不一样,就怕三宝回来了娘要跟他闹。”
二宝并不担心:“没事,三宝又不是泥人儿,而且在他面前娘不会像对我和大哥这样,再说了还有爷爷在,他老人家决不允许娘闹出笑话来。”
晏语最关心的不是这个,怕丈夫察觉不出她的小心思,她状似开玩笑的说道:“今日是我第一次见到三婶,以为三叔三婶不喜欢我和大嫂,才送了不一样的贺礼。”
二宝回过味儿来,连忙解释道:“不会的,三叔三婶人很好,你多处处就知道了。之所以多给了三宝一笔银钱,也是心疼三宝不得爹娘的疼爱。再说三宝在京城做官,迎来送往的少不了,就他那点俸禄哪里够,三叔三婶定是想到了这一点。换作是我,三叔三婶也会这么做,你不要胡思乱想。”
这番解释不无道理,晏语微微松了口气:“是我小人之心了,不该这么想三叔三婶。”
二宝憨笑道:“你之前没有见过他们,会这么想不奇怪。要是以后娘在你面前唠叨这件事,你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千万别到外头去说,免得有人说三叔三婶捧高踩低,坏了他们的名声。”
总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不会想到三宝的种种难处,只觉得三叔三婶喜欢有出息的三宝和家世良好的三弟妹。要是自家也这么认为,外人就有笑话可看了。
晏语也不是傻子,一个劲儿的点头:“我晓得轻重,肯定连我爹娘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