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时钊还处于易感期期间,楚玦不敢大意,将他送到银翼舰队医务室去。
.
银翼舰队队医把时钊送入检查舱,查看他的身体机能,随后又给他注射了一针退热剂。
“他怎么了?”楚玦问,“他今天突然就晕倒了——是易感期的缘故?”
“是,也不是。”
“过量使用抑制剂,当然有副作用。”队医不轻不重地敲了敲桌面,严肃地说,“抑制剂虽然可以抑制信息素发散,但是过量使用会打乱体内信息素平衡——更何况,他的信息素水平本来就不平衡,紊乱得很哪。”
队医说话时,躺在床上的时钊已经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队医走过去,苦口婆心地说,“小伙子,凡事都得有个度,打这么多抑制剂,你也不怕把自己身体搞坏?”
时钊抿了抿唇。
楚玦问:“你一天打几支?”
时钊伸出手指比了个数目。
楚玦简直要给他气笑了:“你打那么多干什么?”
时钊沉默着说不出话来,干脆拿被子蒙住头,就像缩进壳里与世隔绝的蚌。
“其他的,也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
队医又对床上那团被子说:“你易感期应该只剩一两天了吧?这两天就少打一点抑制剂,用量至少减半。下次别再擅自加量了。”
床上那团被子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楚玦见状,走上前去,毫不留情地将他的被子扯下来,直接将他暴露在空气中,“走了。”
“谢谢。”楚玦跟队医道了一声谢,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医务室。
时钊迅速掀开被子站起来,跟上楚玦的脚步。
楚玦一言不发地走着,旁边跟了一条小尾巴。
他不说话,时钊也一直缄默不语。
终于,在走出医务室几十米远之后,楚玦才倏地停下脚步。
“身体是你自己的。你真是……”其实楚玦自己往深了想想,也能想出时钊为什么要这样,他说到这里也不继续说下去了,更没打算骂时钊,只说:“算了。别再有下次。”
时钊自知理亏,说:“我知道了。”
.
时钊的易感期已经步入尾声了,依队医所言,这两天抑制剂用量至少减半。减半后的抑制剂药效自然没有先前强烈,因此时钊偶尔会有小幅度的信息素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