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钊被眼前这么一个大型障碍物挡着,想做什么都做不了。他被楚玦逼得没办法,手上的书只得放到一边,硬邦邦地回了两个字:“没有。”
楚玦难得从时钊嘴里撬出两个字,赶紧抓住机会接着往下撬:“都快一天了就跟我说两个字,还说不是不理我?”
时钊:“……”
“别生气。”楚玦说,“昨天我……”
“我知道。你只是话说重了。”时钊总算是掀起眼帘看了看他,声音轻淡,不带感情地说,“你没觉得话说错了。”
话说没说重,时钊一点都不在意。因为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他想听的不是这些。
楚玦沉默了。
“昨天我是说的不妥当。”楚玦声音很轻,表情却严肃且认真,“但我一直是这个想法。以后也不会变。”
“虽然我话说得不好听。但那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时钊平静地望进楚玦的眼睛,这毫无波澜的眼神反倒生出一点慑人的意思来。楚玦多少算比时钊年长好几岁,可时钊此时的眼神,让楚玦感觉自己活生生矮了一大截。
“是我的错。”楚玦别过脸,避开时钊的眼神,话说得像一声叹息,“我一开始就不该答应。”
让时钊窥见自己失态本就是失策,没能及时矫正就算了,他还开了两个月的头。
从没听过哪个Omega因为T值不稳定就死的。
时钊的神情霎时如同冰封,气压低了不止一个度。
Alpha生气时的气息压迫感尤其强烈,更何况是时钊这样的顶级Alpha。空气仿佛有千斤重,压在脊梁骨上,再刚硬的脊骨,也能生生弯折。
方才时钊还愿意回他两个字。
现在是彻底一个字都不愿意回了。
大概是真生气了。
楚玦指尖往外放了放,下一秒,他的指尖又收了回来,仿佛是想抓住什么又收回手。
总会想通的。
.
短短两天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
楚玦说的那两句话让他和时钊的关系降到冰点。
楚玦没有让步的打算,时钊也没有再跟他说一句话。
直到回到银翼舰队,他们的对话还是停留在那天下午楚玦说的那两句上。
楚玦带着时钊回家,又带着时钊回来,银翼舰队不少人都看到了,其中就有白旭成。
“嘿!小狼狗兄!”白旭成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一只手重重地落在时钊肩膀上,“听说你假期在我们队长家过的啊?说来听听,什么体验?”
白旭成嗓门足够大,此言一出,好几个人跟着探过头来,竖起耳朵听八卦。
楚玦站得不远,闻言也稍稍走近了一些。跟他们还是隔着些距离,要仔细听才能听见时钊说了什么。
时钊没有回答白旭成的问题,只是神色莫名冷了冷。
白旭成看他这表情就明白了,长叹一声捏了捏时钊的肩膀:“都懂,都懂的。辛苦你了,下回你可以来找我玩,就不用在队长那里受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