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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事情不是不能说,只是楚玦没跟人详细说过这些事,讲起来可能有点生疏。如果时钊想再听一次这点破事,他也可以讲。

    但是时钊主动说:“可以了。”

    他只是希望楚玦坦诚,不是想看他难过。

    更何况,这些事情,于嘉泽早就跟他说过了。

    时钊心里有数,凡事都有个度,而今天这个度,就停在这里了。

    “我这些破事,你去找于嘉泽那天,他应该也跟你说了吧。”

    时钊生着气出去找于嘉泽,想也知道是问他的事。

    “连他都知道。”时钊的声音很平淡。

    其实这句话有些不太妥当,只不过楚玦没在意。他当时钊还在生气,存着哄人的心思,要是能让眼前的小Alpha消消气,成全这点奇怪的攀比心理也没什么大不了。

    楚玦揉了揉时钊的脑袋,时钊似乎长高了一些,连带着这个动作都显得没以前顺手了。楚玦不无惋惜地随便摸了两把就收了回来,又补充道:“其实现在你知道的比他还多了。”

    时钊疑惑地抬眼,不明白刚刚说的哪一项是他知道而于嘉泽不知道的。

    “你忘了,于嘉泽是个Omega。”楚玦耸了耸肩,“有件事,他确实不知道。”

    楚玦朝他眨了眨眼睛。

    这双眼睛漂亮又多变,透光时会折射出玻璃一般的质感。时钊见过这双眼睛因发热期而水雾氤氲的模样,让人下意识地想吻去滑落的生理性泪水。

    时钊想,他明白是哪一桩了。

    ——标记我是什么感觉?

    时钊掐了掐自己左手虎口,强迫自己回神。

    “对了,”楚玦想起来一件事,“你之前去帝国研究所,有看见什么吗?”

    时钊几乎一瞬间就联想到吴良峰实验室里那个信息素与他形似的一号,神情有一刹那的紧绷。

    幸好楚玦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没等时钊斟酌出回复的语句,他就接着说了下去:“帝国研究所关停之前,他们在做一个违规项目。先前抽了你不少血,明面上说是要研究你这个型号的Alpha,其实是在给这个项目打掩护。”

    “——他们不是在研究你。他们试图复制你。”

    时钊不动声色地问:“然后呢?你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我见过他们的实验体。”楚玦将时钊眼底里倏然闪过的光理解为震惊,他没在意,接着道,“完全没有独立思考和行动的能力,根本不能称之为‘人’。”

    楚玦将这件事说出来,时钊顿时联想到,有天楚玦回来的时候,确实说了句“见到了恶心玩意儿”,然后半开玩笑地让他凑近点。

    他能记那么清楚不是因为他记忆力好,而是因为那天楚玦难得地主动抱了他。很短暂的一个怀抱,半开玩笑的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