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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颗荒星实在是太荒芜、太安静了,以至于没有风的时候,连呼吸声中的细微变动都清晰可闻,仿佛连胸腔里的动静都能被轻易听见。

    就在这么宁静的时候,楚玦忽然碰了碰时钊交叉的双手。

    “你知道睡美人吗?”楚玦翻身侧躺着,凑得很近,“她沉睡的时候,就是你这个姿势。”

    时钊抿了抿唇,当即换了个姿势。

    他这个动作难免有些懊恼的意思,楚玦听到响动,没忍住笑出声来:“别啊,我开个玩笑。你随意就好。”

    “我睡了。”时钊冷淡地道。

    楚玦笑够了才重新平躺回去,“行。”

    .

    后半夜,楚玦从浅眠中转醒。他嗅到了极为熟悉又极具危险性的信息素,来自时钊的柏木香。

    他迅速转头去看时钊。

    时钊似乎醒得更早,不知何时起来了,甚至还刻意站远了一些。

    “时钊?”楚玦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时钊沉沉地应了一声。

    楚玦听出他这声应得有些含混,当即察觉出几分不对:“你怎么了?”

    时钊头脑昏沉,惜字如金地吐出三个字:“易感期。”

    不用时钊说,空气中浓郁的信息素已经能说明是怎么回事了。

    楚玦走上前去,伸手探了探,触碰到一片滚烫的肌肤。

    紧接着,他的手被人抓住猛地一拽,整个人往前倾倒,被带到时钊怀中。

    “你这易感期来得真是时候。”楚玦勉强站稳,拽着时钊的领子把他往反方向扯了扯,舔了舔后槽牙,“真不知道是让你去找任星蓝好点还是跟我待在一起好点。”

    独立出去的救生舱,医疗设备是齐全的,其中自然也有最常用的抑制剂和镇定剂。

    楚玦身上只带着Omega专用的抑制剂,他不知道时钊身上有没有Alpha专用的抑制剂。

    楚玦又把时钊往后拽了拽,时钊的脸再一次被迫离远了些。

    “看着我,回话。”

    时钊勉强“嗯”了一声。

    “有没有抑制剂?”楚玦一边问一边往他身上摸。天色太暗,他只能胡乱地到处乱找。

    “嗯……?”

    时钊的理智在游移,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

    楚玦手忙脚乱,一只手还提着时钊的领子,麻烦得很。半分钟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索性放开手,任由时钊往他身上靠,像个大型挂件一样挂在他身上。

    忙乱之下,楚玦好不容易找到其中一个口袋,往里一探,好像是摸出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