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了个祖宗回来啊。”他在心里感叹了一声。
然而楚玦又不得不承认,有这么位祖宗供在家里感觉不坏。时钊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跟他待在一起是一种很自然很舒服的状态。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时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习惯了他身边跟着一条叫“时钊”的小尾巴。
唯一不太能习惯的是,时钊的存在感又比以前强上不少。
时钊的行为举止总带着点若有若无的撩拨意思,又很巧妙地控制在一个界限内,有时候只是一点轻微的肢体触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太好去深究了。
要命的是,有时候时钊凑得近,楚玦就能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气息,比那些若有若无的小动作更加让人难以自持。
楚玦本就对他信息素敏感,所以也不能说时钊是故意的。
这些天下来,楚玦对时钊信息素的关注度,恐怕比时钊自己都高。
所以这天楚玦感受到时钊信息素忽然的波动时,登时一惊。
他想起来在Gospel基地时他就发现时钊信息素不太对劲,但当时的情况不太方便说。再后来……最近几天他都没再感觉出时钊信息素有什么异样了,好像之前那次只是他的错觉。
可今天一看又不是。
楚玦直觉这里面有古怪,攥住他的手腕把他拽到自己身前,凑前去在他后颈处嗅了嗅。
“你信息素,怎么回事?”
楚玦一凑近,时钊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僵了僵。
“教官,你别离我这么近。”
他们现在的距离实在是太危险了,近得时钊甚至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那点温度停留在肌肤上,没过一会儿就烧灼起来。
楚玦没料到他的反应这么大,顿了顿,又退回了安全距离。
“我易感期快到了。”时钊解释道。
楚玦皱眉:“还有别的。”
时钊短暂地沉默了一下,然后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了他。
……
“你把所有的信息素萃取液都注射进去了?”楚玦诧异不已,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音量都比刚刚高了不少。
那一小瓶信息素萃取液,还是很久之前楚玦自己给他的,时钊一直随身携带,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用掉的。
先前Gospel使用的抑制剂主要成分之一就是楚玦的信息素,直接注射信息素萃取液当然有效。
然而这种做法的原理是两种信息素的制衡,这样的平衡关系相当微妙,就如平静的表面下早已暗流涌动。
甚至可能只是一点轻微的蝴蝶效应,就能让它完全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