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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多少放下些心,坐在那里急促地喘息着,听了娜仁这话,虽还有些不情愿,也只能点头,面色难看地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便罢了,老祖宗叫我处理,是不想你面子上难堪,也连累了大阿哥。但有一句话,我是要说与你知道的。”

    到底看在多年情分上,娜仁还是给贤妃吃了一剂定心丸,然后徐徐道:“小一辈的事,就叫他们自己折腾去吧。他们都还年轻,你何必如此着急?大福晋不是嫉妒不贤之人。”

    最后一句话,她口中说着,心中却唾弃地轻哼一声——她是恨不得全天下的女子都不是嫉妒不贤之人。

    可惜如今这世道,容不得追求一心人的女子。

    反正贤妃最后是被娜仁忽悠了一番,迷迷瞪瞪地回了延禧宫。

    顾忌这些年的情分,也算是多年牌搭子,贤妃本性也不算极恶,娜仁并不准备与她撕破脸皮。

    不然凭借拿捏在手中的凤印与中宫笺表,娜仁想要给贤妃脸色看,或者真给她点苦头吃,也是轻而易举的。

    位同副后,即便“后”前头有个“副”字,和寻常嫔妃那也是天壤之别。

    这件事到此算是处理得干净,太皇太后之后还笑娜仁,“我们老了,你也老了不成?行事也这样和软。要我说,雷厉风行一番,杀杀贤妃的锐气,也叫那些个后来人知道知道你的手段厉害,免得日后有什么烦心事犯上门来。”

    “等有了再说吧,如今等闲有几个人敢招惹我?”娜仁笑着道:“多年的情分,撕破脸皮也不好。”

    太皇太后似笑非笑,“贤妃可不会与你撕破脸皮,人家能屈能伸着呢。欺软怕硬,呵——”她轻嗤一声,又微微拧眉,“托娅这曾外孙女性子也是和软,半点没有她当年的心性手段。当年可只有她给人委屈受,没有旁人叫她受委屈的,这个倒好,遇事只知道找额娘。”

    娜仁软声道:“还年轻着呢,贤妃又是长辈,她顾忌良多,又不好与贤妃撕破脸,只能找额娘了。”

    太皇太后轻飘飘地睨她一眼,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康熙三十四年注定不会平平淡淡地过去,康熙预于十一月南苑大阅,演兵以昭显大清如今兵强国富,娜仁盘算着,只怕是有战事,要动兵马了,这是在鼓舞朝中的士气,也是隐隐在向敌人彰显威势。

    他定下的南苑这个地方,就注定了这一场大阅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