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潍看着碎片,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大声咳了起来,咳得老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
咳得声音极大,听起来都骇人。
婢女小厮们颤颤巍巍的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大人发这么大火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都等着对方出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竟都不约而同的将里面仿佛要把内脏都要咳出来的谢潍忽略了。
谢潍急忙扑在地上拾取摔碎的汝窑天青釉洗的碎片,想将碎片拼起来,却不曾想划破了手,谢潍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急火攻心下,晕了。
而府里的下人都害怕谢潍责罚他们,一个个装做没听到的样子,下去各干各的,没人上赶着去书房找事干,竟都没发现谢潍晕了,还是午间婢女来喊谢潍用膳发现的,府里闹翻了天,好不热闹。
一阵兵荒马乱,可怜谢潍一大把年纪还遭了这番罪,养在塌上许久,好几天不能蹦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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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苏木来请沈清和。
“公子,我家殿下有请。”苏木目不斜视。
“小苏啊!你跟本公子透个底,你家殿下喊我是不是要嘲讽本公子?”沈清和压低声音,如是说道。
苏木嘴角抽了抽,他觉得自家殿下没有那么恶趣味,倒是沈公子……
“公子多虑了。”
“咦,小苏,是不是你家殿下威胁你了,你跟本公子说说。”沈清和不信邪。
“公子多虑,殿下对属下很好,公子叫属下苏木就好。”
沈清和继续挖墙脚大业,“嗯嗯嗯,苏木,你看本公子怎么样,要不你来本公子这儿。”
苏木不为所动,“多谢公子抬爱,属下觉得殿下很好,没有另谋高就的打算。”
言语间进了秦筠的院落,沈清和继续游说苏木。“你们殿下那个木头有什么好?”
“殿下很好。”
秦筠在房中就听到了沈清和的话,眼里浮了些笑意,竟然惦记起苏木了。
屋内还坐着魏民,魏民听到外面的动静,下意识的看了秦筠一眼,当面挖墙脚还不见生气,七皇子殿下对那位沈公子当真是宽容。
沈清和进了屋里,“殿下。”而后看向魏民,“巧了,魏大人也在。”
“沈公子。”魏民回礼。
“魏大人这是又来送膳的?”不怪乎沈清和这样问,来了南郡二十几天,每逢饭点,见的可不是小厮,而是这位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