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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安远门的秦筠,早就收到了秦时接他与各位大人进宫的消息。
下了马车,就见秦时站在不远处。秦筠上前两步,拱手行礼,“四皇兄。”同时连毅周庆也疾步上前,“参见四皇子殿下。”
“七弟。”秦时还礼。“两位大人不必多礼。”
“七弟治水有功,父皇大喜,酉时设宴,七弟是要先回七皇子府还是先要随本王进宫?”秦时问道。
秦筠眸光浅淡,淡漠道,“先进宫向父皇禀明此次水患治理的事项。”
“也好。”秦时点点头。
两人作为皇位的争夺者,哪次相见不是针锋相对,互相挖苦。秦时记着秦筠治水有功,今晚还要为他设宴,心里郁气郁结,实在提不起兴致去假意祝贺,也不再敷衍。秦筠是单纯的不想和秦时说话,也正好随了秦时的意,都乐得自在。
两人随即沉默下来。
半个时辰后,到了华清宫宫门口。
“七弟,本王有事,就不随你去父皇那儿了。”秦时停下。
秦筠颔首。
满园的春色,牡丹香气四溢,就连宫门口都能闻到柔美甜腻的香味。
远远望去,气势恢弘的午门映入眼帘,高十多米的红墙上刻着古朴的花纹,尖耸的屋顶,金色的琉璃瓦,掩饰不住从那里泛出的特有的皇城气度。
华清宫朱墙黄瓦,光辉夺目,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檐牙高啄,错落有致,一景一兽,栩栩如生。举手间尽是皇城的巍峨浩大,庄严肃穆。
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要坐那个世间至高至冷的位置。登高而立,俯视万生的感觉都想体会。
秦筠只觉得这个他生活了十七年的皇宫格外的冷,周身也止不住的寒凉,垂眸快速前往了御书房的位置。
皇帝在御书房里处理公务,听到刘公公进来通报秦筠来了,这才揉了揉太阳穴,“让他进来。”
刘公公又走了出去,笑眯眯道,“殿下,陛下有请。”
秦筠道谢,“多谢公公。”这才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平面呈正方形,面阔,四面出廊,金砖铺地。屋顶为单檐四角攒尖,屋面覆黄色琉璃瓦,中为铜胎鎏金宝顶。殿内外檐均饰金龙和玺彩画,天花为沥粉贴金图案。殿内设地屏宝座。
皇帝坐在上位闭着双眼轻揉着太阳穴,眉间有些疲惫,听见有人进来,又恢复了不怒自威的上位者姿态。“筠儿回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秦筠垂眸行礼。
“起吧!赐座。”
“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