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徐泾嘛!沈清和似笑非笑的瞥了徐泾一眼。
徐泾瑟缩了一下,低下头。眼里满是恨意与惧怕,他被人砍了手指,打了板子,到处都是谈论他的人,他成了镐京公子眼里的笑柄,连出门都不敢。要不是必须来国子监听这些老东西讲课,他连这里都不会来。
注意到叶子苓几人打量的视线,沈清和轻轻点头颔首示意。
叶子苓几人也对着沈清和笑了笑。原本他们还以为只是同姓名的人,没想到真的是沈清和。叶子苓佩服,十六岁的状元郎,国子监祭酒。
也不由得有些羞愧郁闷,谁知两个月前与他们一同饮酒赏桃,对弈品琴的翩翩少年转眼成了为他们传道受业解惑的先生。
所以说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叶子苓不去多想,免得心梗。率先起身,行礼,“参见祭酒大人。”
其余人像惊醒一般站起身来,行礼,“学生参见祭酒大人。”
沈清和轻笑,“诸位继续温习,不必管本官。”
众人这才坐下。
沈清和也坐下,拿起了大案上的郑司业遗留下的书卷,是本《礼记》。沈清和翻了翻,笑了笑,郑司业还挺细致,都有注解。
徐泾正在偷看沈清和,见沈清和笑了,呆了呆,脑子里满是些废物颜料。
沈清和忽然蹙了蹙眉,抬起头,看见了徐泾慌慌张张收回的目光,还有眼里一闪而逝的贪婪。沈清和眼里滑过一丝冷意,垂下眸,神色晦暗不明。
徐泾见沈清和没再看他,面色苍白,这才后怕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衣衫都湿透了。
沈清和忽然笑了,“刚才郑司业说有人没背下昨日布置的课业,是谁,站起来让我看看。”
一名皇子忸怩的站起来,是个清秀可人的小孩儿,脸红到了耳根。沈清和记得这位皇子是十三皇子,好像叫秦意。
秦意磕磕巴巴的开口,看起来特别乖,“祭酒大人我错了,您能不能不告诉父皇,也不处罚我啊!”
沈清和忽然想捏一捏秦意的脸,笑了笑,“好啊!”
秦意怔了怔,别的先生都会告诉父皇的,祭酒大人人真好,还很好看。
沈清和扫了下面一眼,“还有吗?”
没人答话,秦意记着沈清和放过了他,举报徐泾,“还有他。”
徐泾大气不敢出一下,浑身颤抖。
沈清和忽然笑了,“禀告陛下及尚书大人,徐泾,不按时完成课业,再加一倍,记下了吗?”
侍官应声,“记下了。”
徐泾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先预习等会儿的课业,本官巳时授课。小殿下没背下来,可以继续背。”